听着孙承宗的讲述,我也不由得心潮澎湃,仿佛自身也投入到了那场波澜壮阔的战争中去了。不容易,这场战争的胜利实在太不容易了。虽然,此时大明王朝的实力远远强于建奴的后金,但辽东地区的势力确实有些薄弱。如果不是孙承宗的正确指挥,如果不是熊廷弼不遗余力的支持,这场战争能否取得胜利,或者说这场战争还需要持续多久,还真是个未知数。
大明王朝确实富裕呀!可惜,朝廷和皇室太贫穷了。想前世,崇祯为了筹集军饷,都快急哭了,但仍然无济于事。可李自成入京后,劫掠富商的金银简直能堆成一座小山。提到崇祯,不由得让我想起了这世的朱由检,不知我这便宜弟弟现在在干什么。前世朱由校好像封他为信王,是不是我也该给他封地,让他离开京城了。嗯,等来年再说吧!
现在,熊廷弼的做法也许是对的,他筹款的方式虽然不合法,但在这种情况下,应该是一种最完美的解决办法了吧!
我看了一眼眼前的熊蛮子。嗯,一身正气,也确实只有这样的人才最适合做当前这种不合法的工作。毕竟,熊蛮子不贪,如果把这项工作放在一个贪婪人的身上,那就不是国之福,而是国之祸了。
“两位爱卿,辛苦了。”我微微点头,“不过,飞白,听恺阳讲述,你似乎在大连登陆之后的行程有点缓慢呀!”我笑着看着熊廷弼。
熊廷弼摸了摸自己的鼻子,有点不好意思,我还头一次看到熊廷弼这种彪形大汉表现出这种情态。
“陛下,我迷路了。”
迷路?还能有这种神操作。熊廷弼,你不是和我逗闷子说吧!我惊讶地看着他,同时,也发觉,孙承宗看他的眼光也充满了惊讶。看来,熊廷弼这种丢人事应该还是第一次提起吧。
“不过,也正是因为我迷了路,才使我能的如此顺利的拿下铁岭、抚顺,甚至是赫图阿拉。”熊廷弼继续说道,“因为在我寻找正路的时候,遇到了一个人。他就是刘爱塔。”
刘爱塔?这个人我好像模模糊糊有点印象。他本来应该是辽东人吧,好像被后金劫掠而去,而且,此人作战勇猛,在萨尔浒一战中还曾受过努尔哈赤的赏识。前世的他应该也投降过来了吧,只不过生不逢时,最后战败而亡。
“刘爱塔早就不满建奴残暴的统治。”熊廷弼继续说道,“因此,这次出征,他以身体不适为由,没有跟随努尔哈赤出征。我和他一见如故,在他的帮助下,我们换上了建奴的衣服,诈开了铁岭、抚顺等十多座城池。我们能取得如此成就,与刘爱塔的反水有很大的关联。陛下,我认为,刘爱塔此人可为我们重用。”
我轻轻点点头,熊廷弼虽然说得轻描淡写,但我知道,这其中的艰辛可想而知。不过,刘爱塔此人确实可用。
“二位爱卿,辛苦了。你们的承诺你们做到了,也该朕实现自己承诺的时候了。”我略停顿一下,然后继续说道,“你们都是大明帝国的栋梁,最艰苦的地方还需要你们。想当年,在汉唐之时,江南也曾是不毛之地,可如今,你看,却是米鱼之乡,所以,你们不要嫌弃朕给你们的封地荒凉,那里需要你们去开发。”
孙承宗和熊廷弼都是聪明人,他们点点头:“陛下,我们明白。为大明王朝赴汤蹈火,粉身碎骨也再所不惜。”
我点点头:“辛苦二位了。我大明王朝能够打下土地,也要能守住土地。所以,孙承宗听封——朕封你为辽东王。”
孙承宗跪倒在地:“谢主隆恩。”
“起来吧!恺阳呀,这次战争所取得的所有土地,抚顺以北所有的土地都是你的封地,当然,如果你能打到鸭绿江,甚至打到贝加尔湖,朕都可以封给你,但不世袭呀!”我笑着说。
孙承宗点点头:“陛下,臣一定不竭余力地开发辽西。可是,辽东苦寒,臣一时还没有思路,陛下可能给臣点建议。毕竟,臣一个人的力量有些单薄呀!”
我笑了笑,孙承宗有点滑头呀!这是在和我要人呢?
“放心吧,恺阳,我不会让你单枪匹马的去的。辽东虽然苦寒,但地下有许多宝贝,只要你能开发出来,就一定能让辽东成为富裕之地。还有,虽然辽东寒冷,但是许多作物还是能在那里生长的,这点你可以去通州向徐光启老先生请教,他是这方面的专家。”
孙承宗有些愕然,他虽然学富五车,但在这方面显然是外行,显然,他不知道,在这个世上,除了四书五经,除了兵书战策,还有很多东西都是学问。
“恺阳呀,世事洞察皆学问。你不要睢不起农学。在当今世界,无农不稳。辽东地区如果能做到粮食方面自给自足,以努尔哈赤的彪悍,又怎能如此轻易的失败。”
孙承宗点点头:“陛下,微臣明白。在种植方面,我一定多向徐先生请教。”
“恺阳呀!你还是小瞧徐先生了。”我笑着说道,“徐先生又何止农业方面精通,在战争方面,他也是专家呀!这点,飞白应该最清楚了。”
熊廷弼点点头:“恺阳,这么和你说吧。徐先生在通州研制出的火器比礼卿在泉州研发的火器更先进。我送你的火枪、火炮威力如何,你应该最清楚了,可是,与通州的还差一点。如果你能以通州挖走几个人才,那你将来打到贝加尔河真不是梦。”
孙承宗是真的惊呆了,他了解熊蛮子,这人说话绝不掺杂任何水分,那徐光启这个人可就真不是一般的厉害了。
我看了一眼熊廷弼:“飞白呀,你这是变向替恺阳向我要人呀!我作主了,让大来和你一起去,至于其他人,就看你的本领了。并且,我还作主,可以从中原迁走万户百姓到辽东。不管是你的亲族,还是路边的乞丐,或是官宦家族的家奴,或者是牢里的囚犯,哪怕是死囚,朕都可以作主答应你。至于如何让他们心甘情愿的和你去,那就看你的本事了。”
说到这里,我的表情有些严肃了:“恺阳呀,跟随你去的百姓都是朕的子民,你一定要善待他们。尤其是刚开始到那时,可能缺衣少穿,这个问题一定要解决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