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 争吵(1 / 1)

第六十九章争吵

果然不出方从哲所料,第二天的早朝真的够热闹的。首先发难的是吴道南。吴道南为人耿直,也是一个一心为国的好官。他曾因揭示科场舞弊案而被迫辞职。我继位之后,知道他的冤屈,重新召回了他。没想到,老头子第一天上朝,就把矛头指向了我:“陛下可知,张家口发生了匪乱,死之人口数千人。”

“嗯。锦衣卫已向朕汇报过了。”我干脆利落的回答道,“不过,这等小事,又何必在朝堂上提起。那些土匪,死了也就死了。对了,朕再下旨申斥一下地方官员。吴大人,可还有什么补充的吗?”

吴道南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小皇帝什么意思?小事?发生匪乱是小事,还是死亡数千人是小事?对了,皇帝刚才说什么?死的是土匪?哪个锦衣卫在谎报军情呀?这可不是小事!

吴道南揉揉太阳穴,说道:“陛下,臣以为锦衣卫在谎报民情。死亡的根本不是土匪?”

哦?我眼晴眯起来,看向吴道南:“吴大人所言何意?死的不是土匪,难道是我大明的百姓?”

吴道南愣了一下。大明百姓?怎么可能?那可是建奴的精锐骑兵呀。可惜,他们连战马都没跨上,就魂丧他乡。吴道南有些不知道怎么回答了。他瞪大眼睛,愣愣地看着我,大概,他也佩服我装的本领了吧。

“陛下。”这次站出来的是刘光复。刘光复也是个耿直的人物。梃击案发生之后,只有他敢于仗义直言,并因此触犯龙颜,被我那便宜爷爷关了数年,直到不久之前才被放出。

“刘大人有何话要说。”我笑眯眯地问道。

“陛下。微臣性格直,不像吴大人那样会拐歪抹角。我可就直说了。”

靠。你是在夸自己吗?既夸了自己,又为吴道南解了围,又让我说不出什么。看来,曾在刀尖上跳舞的人一般人是惹不起呀。

我点点头:“爱卿有话直说无妨。”

“张家口的匪乱死亡最多的既不是土匪,也不是平民。而是建奴的精锐骑兵。这点,陛下应该知道吧。”

哦?确实够直。不过,你有千方妙计,我有一定之规。装,我可以继续装呀。

“爱卿的意思是土匪和建奴骑兵干上了。而且还斩杀了数千建奴骑兵。这是哪股土匪呀。这么忠贞爱国。朕一定要不惜一切代价把他们召揽过来。”

刘光复鄙夷地看了我一眼,虽然这一眼只是一瞬间,但却好像刺透了我的内心。我突然觉得脸有些火辣辣的,这是我穿过来第一次有这种感觉吧。

“陛下,打开天窗说亮话吧。所谓的土匪是不是您派人伪装的。这个馊主意是谁给您出的。”说着,他若有若无地看了一眼方从哲,“臣以为,这个论罪当斩。”

好尴尬呀。居然就这样被揭露了。我有些不满地看了一眼刘光复。太不给面子了。我可是皇帝呀,你就当着群臣地面说我扯谎。靠,颜面扫地呀!不愧是能让我那便宜爷爷颜面扫地的人物呀。也难怪,会被关进大牢。比杨涟说话还直呀。

“刘爱卿这句话严重了吧。”我的声调有些冷淡。

“陛下。臣以为一点也不严重。比起这件事的危害,斩首此人实在是太便宜这个人了。他的这个糊涂建议使大明提前陷入了危机。一场你死我活的战争将在大明边疆发生,一个不慎,还有可能会席卷全国。这将使我大明的财政受到前所未有的挑战;这将使我大明百姓受到无尽的痛苦;这将会会让第三者获利。可以说,陛下的这种做法对我大明百害而无一利。微臣认为,正是因为这个不恰当的建议,打破了大明表面的平静,使建奴有了发动战争的理由,萨尔浒的教训,陛下难道还不吸取吗?……”

刘光复还在絮絮叨叨,我却没有听下去的心思。说了半天,一点建设性的建议都没有,全是一些空话,听起来似乎有道理,到仔细一琢磨,对大明没有半点好处。我靠在龙椅上,微微闭上眼睛。

不过,刘光复的话在群臣中却有了极大的反响。朝堂之下,议论纷纷。虽然有些杂乱,但我却从这些话语中可以听出,大部分人都赞同刘光复的话。毕竟,萨尔浒的惨败还没过去几年。大明和建奴的战争中,还是敗多胜少,有这种消极思想并不为怪。可是,他们却不知,也许是不想知道,此时建奴所面临的困难应该比我大明要多着多。如果再这样下去几年,等建奴真正强大起来,那可就更加难办了。前世大明之所以灭亡,就是因为在天启年间没有抓住最后的机会。

朝堂上的杂音越来越大。再这样下去,就很难控制得住局面了。我站起身,轻咳一声。朝堂立刻安静下来,就连刘光复也停下了滔滔不绝的演讲。

我威严的扫了他们一眼:“众位爱卿,谁能告诉朕,如此情况之下,朕该如何去做?”

朝堂之上,鸦雀无声。我轻叹一声。我就知道,会是这种情景。我大明的臣民,在遇到困难时,能有办法的人实在是太少了。

我看了一眼刘光复:“刘爱卿,可有什么良策?”

“陛下,臣仍然认为,应该先斩杀出此妄言之人,然后倾全国之兵,共赴国难。”

共赴国难?靠!大明到了如此危难关头了吗?刘光复这老头是不是让建奴吓破胆了。

一片附和合之音在朝堂之下响起。看来,被建奴吓破胆的可不止一人呀。不过,也不错了,有能共赴国难的意思比当年历史上崇祯时期强太多了

“陛下,臣以为,刘大人此言不妥。”

左光斗?说这话的居然是左光斗?我看了一眼方从哲,方从哲微微点头。靠,这家伙把左光斗说服了。不容易呀,不容易。

“左大人有何高见?”我微笑的看着他。

“刘大人的意思是和建奴决一死战,可却要斩杀主战之人,不知所谓何意?”

刘光复轻蔑的看了一眼左光斗:“左公可认为现在是和建奴决一死战的最佳时期?”

“是。”左光斗斩钉截铁的说道。

刘光复有些懵。这是什么节奏。怎么一个个都不按常理出牌。此时和建奴决战,只要不是瞎子都知道时机不对呀。这个左光斗,抬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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