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飞鸟号商船(1 / 1)

飞鸟号是一艘优质的五百吨级小型飞剪船。船上搭载了包括船长在内的26名船员。

来的时候飞鸟号运送了整整300吨鸦片以及两百多支恩菲尔德m1853,米尼定装子弹三万多枚以及一些配件和保养工具。

这些年由于欧洲和非洲之间的贸易航线竞争太过激烈。导致没什么后台的飞鸟号船长,只能在这条航线中喝点汤。

飞鸟号的船长,这次是想借着被人雇佣运送鸦片的机会。去东方那个被称为白银国度的庞大国家看一看,或许能开拓一条新的贸易航线也说不定。

从几个酒馆中偶然结识的朋友口中得知,远东那个庞大的国家正在爆发叛乱的消息。

兴奋的船长立刻抵押了自己的小庄园,拿着所有的钱购进了一批恩菲尔德m1853步枪,准备卖给远东那个军队大多数还使用大刀长矛的帝国。

可上帝却没有眷顾飞鸟号的船长。

谁又能知道我鞑清的政府机构会这样短视呢?

‘那个肥猪一样的游击将军竟然一口回绝了我的贸易请求,原因竟然是因为价格太贵。’

‘妈惹法克,他购买鸦片的银子只要拿出来哪怕很微不足道的一小部分,就可以买下我带来的所有步枪了。难道他认为士兵们带着鸦片上战场会比带着步枪上战场更英勇吗?’

‘当然,对于大不列颠帝国来说,用鸦片贸易来代替战斗确实比步枪好用。但是那些该死的鸦片贩子正在掠夺原本属于我们这些善良、正直、无私的商人们的贸易范围!’

‘该死的鸦片贩子,该死的清帝国将军,让这些短视的、无知的、黑心的家伙们‘去死吧’(划掉),下地狱去吧(字迹几乎划破纸背)。最后,愿上帝保佑大不列颠。——飞鸟号船长:欧内斯托’

船长室中,欧内斯托船长放下羽毛笔,将写完的船长日记合上,收进了桌子的抽屉中。

整理了下自己胸前有些紧的领结,欧内斯托向着门口的方向喊道:“小威尔逊,把我的午餐送进来。另外让人去检查一下货仓里的茶叶,小心别让它们发霉。你们这趟出海的酬劳可全靠那些该死的用来泡水的树叶了。”

听到船长室外小威尔逊的应答声后,欧内斯托伸手揉了揉自己的眼皮,总感觉今天会有什么事情发生。

很快,他的午餐就被端了进来,一小份船上最后的白面包加几片火腿,搭配了一杯温度刚刚好的手磨咖啡。

就在小威尔逊转身准备去看看那些金贵的茶叶时,欧内斯托船长叫住了他。

“顺便去看看那些睡在船舱里的清国人,他们是运给雷克斯先生的矿工,别忘了多给他们些食物,我觉得一些黑面包是不错的选择。”

敬了个不伦不类的海军礼后,小威尔逊快步走出了船长室。

万幸,今天有个不错的天气,合适的风让脚下的飞剪船极速的行驶着。

来到水手的休息室,小威尔逊宣布了船长的决定。可惜却遭到了水手长的抵制。

“嘿,小威尔逊,我不是质疑船上的命令,但是那些清国人不值得我们付出额外的食物。”

“要我说每天一顿饭对他们来说已经是上帝的恩赐了。为什么要让他们每天吃两顿呢?”

水手长端着咖啡,坐在水手休息室的门口。

一边享用着咖啡,一边把脚边本来需要给船舱内清国人的黑面包,从木桶中拿出来用刀切碎丢到甲板上。

那里已经聚集了成群的海鸟,看样子他的投喂工作已经持续了不短的时间。

“看啊,这些海鸟应该感谢上帝,因为上帝指引着它们遇到了我。”

“汉森先生,我想船长大人不会想要看到那些清国人因为饥饿,熬不过接下来的航程。”

小威尔逊的话让水手长汉森停下了手中的动作,一双眸子恶狠狠的看了一眼小威尔逊。

“记着以后小心点,在这条船上,有时候船长的话也不一定有用。”

放下咖啡杯,他拍了拍手站起身。吩咐两个手下提起装面包的木桶向着甲板上通往船舱的盖板处走去。

路过一根桅杆的时候,他停了下来。走到一个被绑在桅杆上,因为脱水而陷入半昏迷的清国人面前。

抬起脚狠狠的踹在对方的肚子上,巨大的力道让陷入半昏迷的人抽搐了几下,却没有醒过来的意思。

“该死的猪猡,要不是船长不同意将你们吊死,你也不会受这么大得罪。哈哈,感谢上帝的怜悯吧。”

说完这句话后,汉森狂笑着转身走到了船舱的盖板前。从腰间解下钥匙,打开了那个用锁链牢牢锁住的盖板。

“汉森先生,我觉得你不应该折磨那个清国人,他们不是奴隶,只是被雇佣的工人。”

他们头顶上传来一个有些粗犷的声音,那是被汉森打发到桅杆上检查缆绳的一个倒霉蛋。

“我想要干什么不需要你的同意,如果你想继续待在这艘船上,就给我闭嘴。我宣布,现在你的工作是爬到船尾的栏杆上去检查所有的缆绳。”

听到汉森的安排,两名提着装有面包的木桶正向这面走过来的水手笑出了声。

“好了,现在让我们把这些面包倒进船舱吧,那些猪猡一样的清国人会自己捡起来吃的。”

打发走那个倒霉蛋后,汉森吹了个口哨,吩咐两名手下将木桶中的面包倒进船舱。

反正他是绝对不会进去给那些清国人送下去的。

重新锁好盖板,三人向下一个船舱盖板走去。

熟练的打开锁链,汉森转过头,想要手下把面包倒下去。

就在这时,一双手从下面拽住了他的裤腿,随着双手主人的发力,我们的水手长大人就惨叫着掉进了船舱中。

“先别管那该死的面包了,汉森先生掉进船舱了。”

一名水手没有看见那双从船舱内伸出的手,只以为是汉森不小心掉进了船舱,因为这种事在船上很常见。

他阻止了同伴收拾刚才汉森掉下去时踢翻的面包桶。他指了指船舱口,两人嬉笑着顺着楼梯下到了船舱内。

刚刚适应船舱内昏暗的光线,两名水手就看到了被人挟持并且捂住了嘴的水手长。

一瞬间,领个人的脑海中浮现了一个词——‘暴乱’。

马上,两人以生平最快的速度拔出腰间的手枪。

可惜,他们的速度再快也快不过迎面刺过来的两柄闪着幽蓝反光的长刀。

被刘二河亲手打磨过的长刀轻易地刺进了两名水手的脖子。

狭窄的船舱口限制住了刘二河与孙来福的长刀,同样也限制住了水手闪避的空间。

伴随着一阵嗬嗬的声音,被刺穿喉咙的两名水手连惨叫都没有发出,捂着脖子被刘二河两人收刀的力道带倒在地。

“快,把他俩拖到后面去。二河,抓紧时间换好衣服。”

随着李明启的低声吩咐,船舱口的响动很快就小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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