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熊国,库尔斯克后方。
此时上千辆坦克集结在一起,这其中经历过大大小小上百场战斗的坦克车组,坦克编号117。
117号坦克的车长伊万诺夫正坐在这辆T34-85坦克的炮塔上,嘴里叼着烟圈,看着周围忙碌的景象。
此时驾驶员打开舱盖,探出头来说道:“长官,我们的油管老化很严重,如果被D国人打穿,溅到一点火星,恐怕都会发生严重的后果。”
伊万诺夫点点头,从坦克上跳下,靴子踩在泥泞潮湿的土壤里,走向了远处的后勤补给站。
“早上好啊伊万!怎么没和你的坦克在一起?”路上其他士兵打趣的问道。
“她油路老化了,我得找人给她修理一下。”
“我还以为你把坦克当老婆呢,这遇到问题了,不也得让别人进去修吗,哈哈。”
伊万诺夫笑着回说:“是啊,那是我老婆,她一个人就打掉了七十多辆娜啐的坦克,你们连才击毁过多少?四辆?”
“去你的吧伊万诺夫,赶紧去找人给你老婆换尿不湿吧!”
伊万诺夫也再没说话,踩着泥泞的土地,都进了后勤补给站。
“有人吗?我的坦克油路老化了,能不能抽调个人来给我检查检查?”
后勤补给站里已经忙成了一团,面对伊万诺夫的请求,第一时间甚至都没有回答他。
“我说,有人吗!我的坦克需要更换油路!它老化了!”伊万诺夫大声说道。
直到这时才有人搭理他,但也只是从一大堆零件里翻出了几条全新的油路管扔给了他。
扔给他管子的那人十分不耐烦的说道:“自己换一下吧,我这边没时间去解决这么一点儿小事!”
伊万诺夫捡起地上的胶皮管子,拿在手里打量了一下,再次喊道:“接口!你还没给我接口!”
那人头也不抬的回答道:“我没时间,自己去零件堆里找一找吧!”
伊万诺夫小声抱怨了一句,便蹲在那堆零件面前,想找点自己用得上的。
翻找了半天,终于在那一堆零件里找到了他需要的。
抱着零件往回走的时候,伊万诺夫就听见远处传来引擎以及履带的声音。
最开始他并不在意,全当是有新的调令。
可正当他不紧不慢的走着的时候,一声声急促的哨声响起,那声音直冲脑海。
伊万诺夫知道,这是紧急出动的哨声。
这样的哨子通常只有两个意思,一是敌人已经到了附近,二是敌人的轰炸机已经到了附近,无论是哪一个都十分不妙。
他抱着管子在泥泞的土地里用力的奔跑,冲向自己的坦克。
原本安静的驻扎地此时轰鸣不断,发动机的噪音汇聚成了一道足以让人发疯的钢铁交响乐。
当伊万诺夫冲到自己的坦克前时,坦克也已经发动,其他成员早已回到了坦克上,只等他一个人。
他一个箭步冲上坦克的炮塔,掀开顶盖钻了进去,露出半个身子来。
伊万诺夫拍了拍顶盖,大声道:“掉头,掉头,我们要跟上队伍!”
随着坦克轰鸣,履带转动,掀起大片的泥土。
伊万诺夫看着手里攥着的管子,现在已经启动了,就没机会修理了,但也留着吧,毕竟找一次挺不容易的。
伊万诺夫的坦克飞速前进着,很快便追上了前方的队友。
靠近一辆坦克后,伊万诺夫扯着嗓子同另一辆坦克的车长询问道:“同志!我们没听到命令,你知道我们要去干什么吗!”
另外一个车长也是这车嗓子回答道:“我的老天,你居然什么都不知道,你是伊万诺夫吧,我听说过你!咱们装甲集团军的王牌!”
“这次命令来的很急,我知道的也不全面,但是有一点我可以肯定,我们要去打D国佬的坦克!”
伊万诺夫道了声谢,钻进了坦克里。
驾驶员谢尔盖扯着嗓子问道:“长官,我们的命令是什么?回家吃午饭吗?”
伊万诺夫被逗笑了,他笑着说道:“是啊,吃午饭,只不过我们中午除了D国菜以外,没得选。”
“什么?又是D国菜!我真是受够了烟熏香肠了!”
一旁因为填补空位而新来的通讯兵兼装填手阿廖沙疑惑的问道:“长官,难道我们真的是要去餐厅吗?”
驾驶员谢尔盖哈哈大笑着说道:“阿廖沙!你真是太有趣了,你经历过真正的战斗吗,还是说,这是你训练后的第一次?”
“报告长官,第一次,我三天前才从训练营毕业!”
“是吗,第一次,那你还真是走运吗,要是被分配到了别的坦克上,或许你连装弹的机会都没有。”
“那是什么意思长官?”阿廖沙疑惑的问道。
“我来告诉你那是什么意思阿廖沙。”炮手尼古拉指着炮塔内壁一那一堆白色的竖线说道。
“看到那竖线了吗阿廖沙,每一条竖线都是我们击毁的坦克!”
“自从战争开始后我们就在这辆坦克上服役,我们一共击毁了七十四辆D国佬的坦克,虽然其中有六辆是装甲车,但是那不重要!”
阿廖沙有些兴奋的点点头,但随后又有些困惑的问道:“可是,为什么装填手是我,我的意思是,上一个人呢?”
这个问题一出,谢尔盖和尼古拉都不说话,一个自顾自的继续开着坦克,一个装模作样的擦着炮闩。
阿廖沙也意识到了这个问题似乎有些不太合适。
这时伊万诺夫说道:“他投降了阿廖沙,那天晚上我们的履带被击毁,发动机被击穿,而当时我们的部队溃败,战场上只有我们被扔在了那里。”
“当时十分绝望,我们躲在坦克里,甚至能听道坦克外D国人的叫骂声。”
“然后,事情就顺其自然,他没坚持住,晚上趁着夜色,他跑出去投降了。”
话音刚落,坦克一个急刹车,停在了原地,阿廖沙的头嘭的一声撞在了钢铁上,疼的他直呲牙。
而伊万诺夫则掀开指挥塔的顶盖,探出了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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