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意国风起云涌的时刻,远在地球另一端的中东,渺小国度莫斯洛奇。
一间阴暗的破房子内,陈六合坐在那里抽着香烟,窗外的天色,已经多了些许光亮,有鱼肚破开了云层,散落在无垠的天空之中。
他虽然不知道意国发生了什么,但凭借他对赤焰的了解,猜都能猜到那个女人会做些什么。
她有着什么样的手腕,陈六合再清楚不过了,说不担心,那是骗人的。
毕竟,就算赤焰再强,对古刹利亚家族的掌控权再强,也很难跟整个古刹利亚家族作对!
只有陈六合才知道,赤焰那看似霸道风光的表面下,有多深艰险危机与隐患存在着。
赤焰,就是不被整个古刹利亚家族所认同的异类,没有人真正的看好她,也没有人是发自内心的信服她,只不过,她太强大太聪明,没有人敢明目张胆的中伤她罢了。
一旦契机到来,她必定成为千夫所指的众矢之的,她的对手,会是整个古刹利亚家族,她会成为被完全孤立的那个人。
哪怕是作为她的亲身父亲的康纳,也不会支持她的!
所有的一切,都要凭借着她自己的能力和铁腕!
这一点,无疑是陈六合最为担心的,这也是他为什么不想让赤焰去报仇的主要原因之一了。
脑中想着这些事情,陈六合愁绪满心的叹了口长气。
如果赤焰因为这件事情而出现了什么意外的话,他陈六合,真的无法面对自己了啊.......
“三天......”陈六合忽然呢喃了一声,望着窗外天际:“好吧,我就给你三天时间,三天内,你如果没有出现在我的面前,我一定会去意国寻你,哪怕国内有天大的要事,也可以暂且搁置一旁.......”
简简单单的一句话,表露了陈六合的决心,也表现出了赤焰在他心目中的真实地位.......
忽然,陈六合感觉手指被烫了一下,低头一看,却是烟头燃尽了,已经烧到了他的手指。
他苦笑的摇了摇头,事情想的太深,走神了......
丢掉烟蒂,陈六合回头看了眼屋内,此刻这间简陋的房屋内,因为不透气的原因,弥漫着浓浓的血腥味,这种味道,很腥臭,容易让人作呕反胃。
但是对陈六合这样一个常年在刀口舔血的人来说,却是如同家常便饭一般,早就已经习惯了。
约翰很惨,身上全是淤血和刀痕,鲜血几乎染红了他那光秃秃的身体,显然,在这一个晚上的时间内,他受到了非人的折磨,堪称惨绝人寰。
但是,陈六合的手法却很高明,约翰虽然伤的严重,可绝没有生命危险,并且保持着非常清醒的头脑,陈六合可绝不会让他就这样昏死过去,太便宜他了。
此刻的约翰,被吊在了房梁上,双脚光着,点起脚尖,才能勉强触碰到地面。
这种高度,对一个人来说,无疑是最累的,不光身体累,而且心累。
这就像是让一个人在希望和绝望的边缘反复徘徊一般,对精神上的折磨,是难以想象的恐怖。
扫量了一眼约翰,陈六合的嘴角勾起了一抹人畜无害的弧度,他笑道:“尊敬的约翰先生,这种感觉怎么样?是不是足以让你留下一辈子最为深刻的印象?”
“魔鬼,你就是个万恶的魔鬼.......”约翰声音颤颠的说道,他感觉自己已经快要被折磨的崩溃了,这种感觉,比让他去死,还要来的让他痛苦。
“先生,我已经告诉你答案了,求求你放了我吧,我已经收到了惩罚.......”约翰在为自己求饶。
陈六合笑吟吟的说道:“你觉得,你还有活下去的机会吗?”
“不,先生,你不能杀我,你刚才说过的,只要我告诉你是谁在谋害你,你就放了我,你不能说话不算话。”约翰疾声说道,吓的魂飞魄散。
陈六合耸了耸肩,道:“好吧,我承认,我的确欺骗了你,那又怎么样呢?我允许你下了地狱之后,去找你们口中所谓的撒旦告状。”
约翰吓惨了,用最后的力气在那里挣扎着,但这些,注定了于事无补。
陈六合如同看小丑一般的看着对方,脸上的笑容忽然更加灿烂了几分。
他围绕着约翰走了一圈,道:“不用那么害怕,我刚才其实只是在跟你开了个玩笑而已。”
“你的命,太不值钱了,对我来说,一文不值。”陈六合说道。
“对对对,没错的先生,我就是一个屁,你把我放了吧,我连一只蚂蚁都不如了,你杀了我,只会脏了你自己的手。”约翰急忙求饶道。
陈六合砸吧了几下嘴唇,不知道从哪里找来了一根长达一米多的细小竹子。
他用一把军刃,把竹子切成了两半,然后在那里慢慢修饰着竹子上的节点。
“要我就这样放了你呢,是一件不太可能的事情,但我又真的不想杀了你,不如,我们两个人来玩一个游戏怎么样?”陈六合咧嘴一笑,露出了一口洁白的牙齿,那笑容,就跟恶魔凝视一般,让人恐惧。
“什......什么游戏.......”约翰惊恐的说道。
陈六合笑了笑,没有多说什么,他把竹子的一头削尖,如刃口一般的锋锐。
他来到了约翰的身前,手掌在约翰的左胸位置摸索了一下,似乎找准了一个位置。
然后,当着约翰的面,把尖竹慢慢的扎进了约翰的心脏位置中。
并没有扎入多深,也没有触碰到约翰的心脏,但鲜血,已经渗透了出来,并且顺着竹子的凹槽,缓缓流淌而出。
陈六合把竹子下倾几分,让得鲜血能更加顺畅的引导出来。
他在竹子的另一端,放了一个容量有五百毫升的瓶子,让鲜血正好可以顺着竹子流进瓶子当中。
随后,陈六合又不知道从哪里找来了一根透明的细线,在瓶子上绑了一圈,然后一通令人费解的操作,又掏出了一枚手雷,用细线绑好安全栓,小心翼翼的布置了一个机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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