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真是一条咬人还不叫唤的狗啊,费了这么大劲儿,就为了圈出来自己未来的主子给人捅刀。
盯着屏幕那头,脸上写满得意洋洋的武旭,我冷笑着咒骂。
不不不,你又说错啦,起初我并没有在这件事情上动任何心眼,我来yang城的目的一是为了打响我们维多利亚的招牌,二是为了钳制你们头狼。武旭表情认真的注视道:可能你不信,但我从小接受的教育就是忠于维多利亚,忠于老董事长朱家,关键是董事长不争气呀,换了六七个媳妇,愣是没能给他们老朱家留下条血脉,好不容易造出来个私生子,还是近亲产物,你说能怪得了谁?
我皮笑肉不笑的嘲讽:呵呵呵,能把不要脸说的这么冠冕堂皇,你在你这个年龄层里算起来也绝对是个佼佼者。
男人嘛,除了要霸气,还得讲究点命数。武旭抬起锁着铁拷的双手又给自己点上一支烟,揪着眉头吧唧吧唧抽了两口道:就好比房间为什么会居高不下?还不是因为有很多资本躲在角落里助拳递刀,我为什么能应运而生,亏得就是你们和辉煌公司高氏集团的三角关系。
吴中是你杀的吧?我紧绷着脸轻问。
别乱讲,我是个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生意人。武旭歪头晃脑的否认:说起来吴中,我还得感激一下,不得不佩服你啊,小小年纪,四面受敌,可关键还能愈战愈勇,天弃那么庞大的组织都被你逼的差点谈和,只差一点点,你是真有能力啊。
我咬着牙豁子讥讽:你是真狗呐。
狗就狗吧,现在人前吆五喝六的大老板资本家哪个过去没有钻过狗洞子。武旭有点癫狂的吹气:今天的狼狈不堪,就是为了明天的扬风起帆,未来的一段时间里不能跟你博弈,我真挺遗憾的,该死的董志新,什么作用都没有起到就折了,白白便宜了你的精神伴侣丁凡凡。
我拳头攥的嘎嘎作响,语言恶毒的诅咒:真希望你死在鸡棚子里。
你的期盼最终只能是幻想,等这边查清楚我行贿确凿以后,我会别移交会老家。武旭慢悠悠的晃动狗脑袋道:在我们老家,你如果有本事把我拿下,我真得给你认认真真的写个服字,可惜啊可惜..
我吸了吸鼻子威胁:别急,万事无绝对。
我的事情,咱们可以慢慢聊。武旭撅灭烟蒂道:接下来说说咱们这次电话会议的主题,我不想看见洪震天,准确点说我不想让你们头狼和辉煌公司安生,不想给你们任何发展的时间,所以明晚上之前,他不没的话,你的名字就可能出现在yang城的通缉表达的够准确不?
我舔舐两下嘴角没有作声。
我表达的够准确吗!武旭骤然提高调门:死道友还是死贫道,怎么选择在你,我给你一个小时的考虑时间,想清楚以后主动找武侯,一个小时后我没得到你的答复,就默认你是想跟我做狱友,再见吧!
趁着他挂电话之前,我又赶忙问了一句:你是天弃的人?
我是我自己的人。武旭精神病似的狞笑两声,至此视频中断。
盯着慢慢黑屏的手机,我使劲揪了揪鼻头,又给自己点上一支烟。
嘎巴..
一个打火机抻到我面前,跳跃的火苗和我的香烟触碰到一起,我下意识的抬头看向旁边攥着打火机的武侯,扭头避开他的打火机,自顾自的点燃,随即起身就要往起站。
王总。武侯微笑着轻唤一声道:我来替武旭回答你最后的问题,我们不是天弃的人,只是很编外很编外的马仔,如果不是吴中身死,我们武家可能都不会出现在天弃那些当权者的眼里,是武旭抓住了这次机会。
哦?我扭头又看了他一眼,重新坐下身体。
见我没有要走的意思,武侯将桌面上自己的手机揣起来道:所以对于我们,您真的不需要有太大的敌意,别的不说,单纯聊聊维多利亚插足yang城以后,我们做过一件有损头狼和您的事情吗?
我吐了口烟圈回怼一句:换成是我,没能力之前,也肯定老老实实的当个缩头乌龟,没做不代表你们不想做。
不不不,能力这东西啊,看不见摸不着,就比如您在yang城混了这么久,能做到像武旭这样身处那样一种环境里,仍旧可以随心所欲的和外界联系吗?武侯打了个哈欠道:武旭和我可能什么都不算,但您不要低估一个在省内酒店行业都可以称之为数一数二巨头的实力。
一气儿说完。我又吸了口烟,不耐烦的催促。
天弃给我们的任务,只是牵制头狼。武侯笑了笑道:可牵制这个东西可大可小,大了可以说我们跟您全面开战,小了可以说我们抢走了您的客源,具体怎么说,还不是看我们一张嘴嘛,您反感战队,我们同样也反感,所以这方面,维多利亚和头狼其实是可以达成共识的。
我弹了弹烟灰,努嘴:继续往下说。
头狼和辉煌公司之间肯定没有谈和的可能,但你我两家并没有走到不死不休的程度。武侯拖动屁股底下的椅子,往我跟前挪动几公分,声音压的很低道:一块肉饼,三五家分舒坦,还是两家对分吃的更饱呢?
我面无表情的轻笑:我没懂你的意思。
王总何必揣着明白装糊涂呢,您不用试探我,我既然愿意跟你聊,就说明是带着诚意的。武侯打了个响指道:辉煌公司目前内忧外患,李倬禹想独立,敖辉和郭启煌又面和心不和,是掀翻他们的最好机会,我可以明摆着告诉你,我们上面的天弃大拿和辉煌公司上头的不是一家,你干倒洪震天,辉煌公司绝对会开战,届时我们再暗暗使一把劲,直接让辉煌公司倒闭破产,你能松口气,我们也能交差,何乐而不为?
我低头沉默半晌,直至夹在指间的香烟燃烧到尽头,烫了我手指头一下后才清醒过来,沉声道:你和武旭谁说了算?
我和他是亲兄弟,不存在谁说了算。武侯咳嗽两下道:你也不用在我俩之间想什么捷径,我们这种从小给人当家仆的兄弟感情,不会比你和你那群兄弟差,武旭刚刚说的很明白,给您一个小时时间考虑,我其实没有必要多言,只是我希望咱们可以换个方式相处,敌人归敌人,但不一定非要你死我活。
说罢话,武侯站起身子,拍了拍我肩膀头道:您慢慢想,一个小时后,我还在这里等你回复。
哥,大哥!
就在这时候,光头强火急火燎的从别墅里跑出来,两撇眉头几乎拧成了疙瘩:吴恒..吴恒那个狗篮子..
见到武侯站在我旁边,光头强蠕动两下嘴角,将没说完的话硬生生憋了回去。
哈哈哈,不打扰王总处理家务事了。武侯瞟了眼光头强,双手插兜的朝小院外走去。
等武侯出门以后,光头强才苦着脸望向我道:大哥,我得回yang城一趟,吴恒那个狗篮子刚刚拿我妈手机给我打电话,让我明天早上之前必须跟他见面,否则的话,他就会把我妈从楼顶上丢下来,他不许我带任何人,说我敢不听话,马上就撕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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