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多小时后,洪震天哼着小曲离去。
只剩下我和张星宇面面相觑的杵在包房,大眼瞪小眼的彼此对视。
张星宇侧脖问我:你怎么看?
我特么坐着看。我没好气的撇撇嘴角。
刚刚洪震天狗扯羊皮的跟我们絮叨一大通,中心思想就是希望我们配合他继续把这个酒囊饭袋装下去,另外可以面的让李倬禹重新回归山城,当然作为回报,敖辉这一部分愿意给我支付相应的报酬。
张星宇斜楞我一眼,慢条斯理的从兜里掏出一支棒棒糖,塞进口中含糊道:我意思是那个狗日的说的话有可信度不?会不会是李倬禹故意整出来的圈套?
不好说,我感觉他说的应该是真的。我沉思半晌后,昂头冷笑:管他真的假的,咱跟丫既不是朋友,也没啥瓜葛,想谈事就在钱上说话吧。
虽然没搞清楚洪震天的真实目的,但我可以确定一件事儿,李倬禹一伙完全被我们打怵了,他们想要重新回山城落脚,那就得经过我们点头。
闲聊几句后,张星宇突然裹着棒棒糖,双手托在胖嘟嘟的腮帮子上揉搓两下,望向我开口:他朗锅,跟你商量点事儿呗?
每次张星宇一露出这种类似小狐狸偷着鸡似的表情时候,我就肯定会被坑,所以没等他说完,我直接摆摆手拒绝:不用商量,老子不同意,拜拜了您嘞。
说罢话,我起身就要跑,张星宇眼疾手快的蹦起来,一把薅住我胳膊,耍无赖一般的歪嘴嘟囔:我就借点钱,又不让你帮我干啥事,你别忘了今晚上老朽可是给你讹了李倬禹一千万。
滚犊子,没有我配合,李倬禹能心甘情愿的往出掏一千万?我不耐烦的甩开他胳膊,同时缩了缩脖颈道苦水:别人不知道家里啥条件,你自己还没数嘛,我是真没钱。
张星宇不死心的再次抓住我的胳膊摇晃:讹李倬禹的一千万里给我拿一半吧,我有急用,就当是我借公司的行不?需要我立字据还是写欠条,我都照做,我发现个商机,如果错过的话,可能得后悔半辈子。
我立即张大嘴巴:啥?你要二百万?
张星宇无语的揪了揪鼻梁,朝我翘起大拇指讥讽的骂咧:在特么不要脸这块,你排第二,绝对没人敢列第一,老子要一千万的一半,你给我整出来个二百万,搁脚趾头算的数吗?
我装聋作哑的打着响指嘟囔:一百五十万真不行啊宇哥,我最多给你拿一百万,先让波姐给你转六十万吧。
张星宇缓慢抬起胳膊,捂住我嘴巴,瞪着小眼睛臭骂:得得得,一百万就一百万,再鸡八唠下去,我怕我待会还得倒贴给你钱,你给卢波波说一嘴,明天早上我就得用。
你干啥呀?我得意洋洋的龇牙笑问。
对于张星宇这种浑身上下长满心眼的主,唯一的对待方式就是厚脸皮。
暂时不能告诉你,这事儿知道的人越多越不好,对了,你再给我派个能打的兄弟。张星宇翘着二郎腿,眨巴两下眼睛,瞥眉道:最近一阵子,我可能不常在山城,有啥事你自己多琢磨,别闷头就是傻干。
我了解他的脾气,他如果不乐意说的事,就算给他嘴皮子撬开,他也肯定不会说,想了想后冲他道:我把张超先借给你一阵子?
张星宇搓了搓腮帮子道:他?他也凑合吧,其实我更想让你给白老七打个电话,让他陪我走一遭。
七仙女跳皮筋,尽扯鸡八得儿。我伸了个懒腰笑骂:白老七那种怪咖,能不招惹尽量不招惹,能保持距离,就撒丫的躲他远点,人家帮忙要钱,他帮忙要命。
倒也是。张星宇沉寂片刻后,突兀问我:对了,你从京城带回来那个叫苏盼的小娘们打算咋处理呀?就让她搁公寓里当个金丝雀吗?说实话我觉得不妥,那女人留在咱们手底下,早晚会出幺蛾子。
我挺犯愁的抓了抓后脑勺解释:我也想赶紧把她送走,可关键咱们现在走边境线需要通过韩飞的关系,韩飞如果知道的话,我有八个脑袋也不够马征剁的。
哦。。张星宇莫名其妙的咧嘴笑出声:回头我找她聊聊去,听三眼哥说她长得贼拉带劲,属于男人一看见就迈不动腿儿的那种极品?
我脑海中迅速出现苏盼那副娇柔孱弱的模样,笑了笑说:其实也没想象中那么夸张,不过那妞确实挺会卖可怜的,也懂怎么取悦男人,反正一不小心就容易着道,不过你不需要有这方面的担忧,老子到现在为止都没弄明白,你是不是转性了。
滚蛋,老子不是男人啊?张星宇横眉骂了我一句,随即摆摆手道:我撤了,先找张超聊聊,给他开个战前动员会,这两天如果打不通我电话也不用着急,我可能就是信号不太好,有麻烦给我发信息吧。
嗯,去看苏盼的时候给她买点吃喝和日用品。我点点脑袋叮嘱:另外你抓紧时间忙完你的破事,眼瞅着快过年了,到时候我把缅甸那帮战犯们都喊回来,咱们一家人好好聚聚。
一家人嘛?张星宇扭头打量我几眼,随即脸上表情平淡的哦。。了一声。
如果是别的兄弟要去看苏盼,我绝逼毫不犹豫的拒绝,说句难听话,苏盼就是个狐媚子,实在太会撩男人了,我怕有兄弟会着道,但要是张星宇的话,我敢打百分之二百的包票,就算苏盼一丝不挂的站在他脸前,张星宇都不会动心,这家伙对于女人的免疫能力堪比打了抗生素,甭管什么天姿国色,从他看来就是两脚直立行走的动物。
送走张星宇后,我起身朝楼上的办公室走去。
可能今晚上就该我点背,卢波波忙着跑张帅面前装儿子,中特带着何佳文蛋蛋出门交际应酬,我不知道他们平常是不是一屁股烂事,反正我刚刚走进办公室给自己泡上一杯热茶,房门就被人哒哒敲响了。
一个套着旗袍,身段很是妖娆的妙龄女人站在门口,她先是环视一眼办公室后,估计没找到别的人,才将目光定格在我脸上,轻声道:王总,三楼听风轩的雅间的客人想找咱们夜总会的负责人,说是有正事商量。
现在人的生活水准越来越好,对于娱乐这玩意儿,也从过去的吃喝玩乐变成了现在的饮茶下棋,而三楼就是我们夜总会的茶艺室,专门开了十多个包间,专门供给一些大佬富豪们附庸风雅,站在门口的那个女人就是三楼的经理。
我嘬了口茶水,摆摆手打发:你就说夜总会的负责人都出去开会了,让他们有事明天再来吧。
恐怕不行。。女人轻咬粉唇,干笑着说:听风轩的客人是咱们店里的vip,而且还和廖国明廖总是好朋友,这段时间三楼的生意有一半都是廖总帮咱介绍的,您如果不过去的话,容易让廖总面子上下不来台。
操的。我粗鄙的爆了句粗口,极其无奈的站起身问:那屋客人是什么来头?
她想了想后回答:几位搞建筑的开发商,好像是西北那边过来的富商,这段时间没少在咱们这里消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