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二章 告状(1 / 1)

既然是冲着自己闹的,顾珞没道理不管,起身便道:“殿下和世子爷稍坐,我下去看看什么情况。”

箫誉怎么可能让顾珞下去。

且不说底下那个根本就是在故意找茬,单单底下这么闹哄哄的场面,万一人群哄闹误伤了顾珞算谁的。

谁心疼谁知道。

箫誉抓了顾珞的手腕,“这情况不是你能处理的,我下去吧。”

箫誉对顾珞熟稔的用了这个我字而非本王,让宁陵很轻的挑了一下眉,他慢悠悠从座位上起来,“有臣在,怎么能劳烦殿下亲自去处理这种问题,殿下这不是打臣的脸么。”

说着,他就朝外走。

顾珞怀疑楼下这一场是宁国公搞出来的,若真是如此,那目标就未必是她顾珞,十有八九是冲着宁陵的。

顾珞不放心,跟着就要去,却被箫誉反手扣着手腕不放人。

宁陵看了他俩一眼,出了包房。

他一走,箫誉似笑非笑看着顾珞,“你担心他?”

顾珞心道,废话,他是我哥,我能不担心吗?

以前我以为他不管我,我恨他,但是现在知道真相了,我心疼他啊。

但这话没法和这位太子爷道,就只能道:“毕竟是冲着我来的,让他......”

箫誉将顾珞抵在墙壁上,抓着人的手腕把手腕摁在顾珞头顶,他立在顾珞面前尺寸距离,“冲着你来的也能让他解决啊。

我们这是三个人的药堂,不管谁的问题,都应该三个人一起解决。

有事不让他出面,不然你觉得我为什么要答应和他合作,难道为了看我的女人在我面前担心别的男人?”

箫誉以太子爷的身份和顾珞彼此挑明过身份,私下里说话,他也就能过一过嘴瘾了。

他离得顾珞极近,说话的时候,气息喷洒在顾珞身上,带着浓浓的箫誉特有的气息,尤其他们说话的嗓音又是一模一样,让顾珞有一瞬间的晃神。

但很快清醒过来。

这是太子爷,不是箫誉,

顾珞瞪他一眼,“殿下!我没有答应您,您也说了......”

箫誉笑着打断顾珞,“但你答应了,让我慢慢接受你的不好,然后彻底放下你,那你现在真的觉得,在我还对你痴迷的情况下,你和别的男人走的太近了,不会刺激我吗?

我可不保证,被刺激了之后,会不会做出什么圣旨赐婚之类的事情。”

顾珞:......

你这是仗势欺人!

箫誉:......

没错!

不然怎么泡媳妇!

宁陵下去之后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底下哄闹的动静一瞬间爆发式的变大。

箫誉皱了皱眉,顾珞担心的不行,“我们下去看看吧,我也想知道,到底是什么人要冒充我爹。”

说完,又补充一句,“我真不是因为担心宁世子,我和宁世子一共也没有相处几次,我和他当真没有什么私人感情的。”

可能是顾珞解释的太认真,也可能是顾珞说话时的气息萦绕在箫誉面前,他忽然就觉得,这人怎么这么可爱。

连说话都可爱。

抓着顾珞手腕的手一松,顺势在她头顶揉了一把,身子略略向前一倾,“真想下去?”

声音带了点沙哑的不做人的蛊惑。

顾珞一瞬间汗毛立起来,防备的后背紧紧抵靠着墙壁,“你要干嘛?”

箫誉偏头看她,距离不过一指,“你觉得我要做什么?”

顾珞一只手被人抓着,另外一只手推太子爷,她原以为就凭太子爷的功夫,她推不动呢,结果人顺着她推出去的力道就朝后退了两步。

不过,抓着她手的手没松,不仅没送,手臂还顺势用力一收。

所以,太子爷朝后退的时候,她也被带了过去。

“殿下!”

就在顾珞快要被箫誉带入怀的一瞬,门外响起一道急促的声音,是赵吉。

箫誉很轻的啧了一声,松开的顾珞,顾珞踉跄一下,堪堪扶着桌子站稳。

“什么事?”箫誉一面朝房门走,一面问,说完话,哗啦拉开大门。

赵吉立在门外,一脸急色,“还是让顾大夫下去一下吧,宁世子好像有点搞不定......”

顾珞着急就朝外走。

箫誉不满的啧了一声,只好跟着下去。

一楼原本正在装修,此时挤满了人。

顾珞一下去就看到一张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脸,顾奉恪。

顾家一共三兄弟。

老大顾奉元,老二顾奉节,都是顾老夫人嫡出的儿子,老三顾奉恪,是庶出,从小不受顾老夫人待见,长到十几岁的时候,被顾老夫人寻了个由头逐出家门,从此和乾州顾家划清界限再无半分干系。

但是顾奉恪还在乾州过活。

她在乾州的那些年,守着顾奉元留下的药堂,因为顾老夫人和顾奉节联手总想从她手里把这药堂躲过去,她每日除了经营药堂外,就是防着这俩人。

而这个顾奉恪,每日游手好闲,不是出没赌坊就是出没青楼。

顾珞从来没有听说过他离开顾家的时候得到了什么来钱的产业,但他也不做事,就不知道他每日潇洒度日的银钱从哪来。

以前顾奉恪和她八竿子打不着,她也懒得管他到底哪来的钱。

却怎么都没想到,今儿竟然在这里见到了他。

顾奉恪一见从二楼又下来两个人。

一个长得英俊潇洒矜贵无边,另外一个眉清目秀,瞧着虽然不如旁边那个帅气,但也透着一股能迷倒一片小姑娘的俊秀。

顾珞易了容,他认不出来。

只心里一个盘算,按照来之前别人的描述,准确的瞄准了顾珞,在顾珞下楼一瞬,他哭喊着就扑了过去。

“你这个逆子,你自己在京都开了这么大的药堂,攀上了高枝儿,过上了好日子,你怎么不想想你爹我还在家住着漏雨的茅草房,你弟弟病的连床都起不来。

你没有心啊!

当时你要学医,我和你弟弟拼死了勒紧裤腰带也送你去学,你就这么对我们吗?

你不孝顺我也就罢了,你不能不管你弟弟啊,他要病死了,你真的就这么狠心吗!

他可是你亲弟弟,你就发发慈悲,我不求你给我们银子,你自己就是大夫,你给他瞧瞧病行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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