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玉拧眉看着她，不明白她的意思，他们这么做，不是遂了他们的意吗？

他们怨她恨她，陆艾希不想跟她做妯娌，再正常不过，谁会原谅一个曾经对自己孩子下手的人，再让她成为自己的亲人呢？

换做是她自己，她也做不到。

就在这时，被管家带走的恕儿突然跑了过来，抱着陆艾希的大腿：“妈咪，你跟宋玉姐姐在聊什么？”

陆艾希的手轻轻地抚摸着他的头，眼神温柔的几乎能化出水来。

她没有回答孩子的问题，只是自顾自说道：“恕儿刚生出来的时候，因为我受到了刺激而早产，让他的身体受到了极大的损害，就连我爸最信任的妇产科医生，都说他可能活不了多久了，知道他的噩耗的时候，我都快要崩溃了。”

陆艾希温言细语的诉说着那些陈年往事，这些是刚好宋玉也知道，没有人比她更清楚当年都发生了什么。

说起来，陆艾希当时受到刺激也跟她有关，所以她恨自己是理所当然的。

“在我接受他真的已经离开人世的时候，傅司朝突然告诉我他还活着，你知道我当时是什么心情吗？”

她抬起头来看着宋玉，嘴角的笑带着些许的追忆和温暖，不再像刚才那样冷冰冰。

“当时的我，想这一定是上天给我的惊吓和惊喜，他要惩罚我，因为我爱上傅司朝的私心，因为我毁掉了傅司朝的真爱，但最后发现我罪不至此，只好将我的孩子又还给了我。”

“跟孩子分离的那几年，我痛苦的快要疯掉，我恨不得自己出事，也想把他换回来……”

陆艾希絮絮叨叨的说了很多，宋玉却不觉得她烦，她认真安静的听着，她也曾是个母亲，陆艾希说的这些话，对她有极大的共鸣感。

说到最后，陆艾希停了下来，宋玉却忍不住向她道歉：“对不起。”

或许她也一样，因为她做了那么多的错事，所以上天为了惩罚她，就带走了她的小月亮。

如果可以的话，她也愿意用自己的命去换小月亮，可小月亮永远也回不来了，她永远的离开了她。

眼眶不知不觉间泛红，宋玉死死地压抑着心头的那一阵阵酸楚，用力的掐着手指，不让那些软弱的情绪泄露出来。

她的道歉让陆艾希微微一愣，陆艾希朝她走了过来，突然抓住了她的手，紧紧的握住。

她的动作让宋玉有些受宠若惊，抬头不解的看着她。

“我就问你一句，你爱傅司暮吗？”

宋玉的眼睛里浮动着复杂难言的情绪，茫然的看着眼前这位脸上充满了慈爱的女人，始终没有弄明白她的意思。

她爱傅司暮吗？答案是肯定的，她从来没有否认过，她很爱他这件事情。

可是陆艾希想要她什么样的回答呢，亦或者说，她这样问她的目的是什么？

“你不说我也知道。”陆艾希拍了拍她的手背，把过去那段时间，因为她自杀跳崖，傅司暮是怎么样活过来的事，一一告诉了她。

说到最后，宋玉的眼眶红了一圈又一圈，洒下的眼泪被她偷偷抹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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