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九十一章把指甲磨尖,挠死她(1 / 1)

殿内,柳如媚如恶龙咆哮,大声嘲笑。

“哈哈……笑死,你男人去学医?别说一个月了,就算一年,十年,他也别想超过我家苏郎!”

沐芷兮双手掐腰,信誓旦旦道。

“别太嚣张了你!我男人天赋异禀……”

嘭!

殿门被宫人撞开。

萧熠琰沉着脸,疾步快走到沐芷兮面前。

要是再晚来一步,她就该跟柳如媚打赌了。

学医什么的,让他学个皮毛还行,一个月赶超一神医什么的,太扯了。

他拉着沐芷兮的手。

她身子一旋儿,转了个身,面朝着萧熠琰。

此时,她的火气还没降下来,眉头皱成一团,脸凶巴巴的,头发也有些凌乱。

“你怎么进来了?”她瞪大了眼睛。

“进来正好,把你刚才说的话再说一次!”柳如媚的情况比沐芷兮还要糟糕,脸上被泼了水,妆容都花了,头发也被扯得乱七八糟。活像顶着个鸟窝。

萧熠琰方才在外面,已经听到她们在吵什么。

却不知她们怎么吵起来的。

这俩师姐妹,有时候好得如胶似漆,连他都心生醋意,有时候就跟仇人见面似的,非要弄个你死我活。

沐芷兮委屈巴巴地抓着萧熠琰的胳膊,晃动了几下,撒娇道。

“夫君,你这么厉害,肯定学什么都很容易,对吧?”

柳如媚冷哼了声,表示不屑。

她就觉得她家苏郎天下第一,比这个狗皇帝好多了。

萧熠琰看自家媳妇儿满脸期待的样儿,甚是纠结。

他要是附和她的话,只怕从明天开始,就得跟着太医院那帮老家伙学医了。

但,如果否认,岂不是给媳妇儿丢脸了?

萧熠琰思虑再三。

最终还是选择护着媳妇儿。

他辛苦点倒是没什么。

“不错,朕学什么都很快。”说完,还朝沐芷兮挑了下眉。

沐芷兮开心了,抱着他的胳膊向柳如媚炫耀。

“等找到那个苏晋,就让我夫君和他比试,你们输定了!”

柳如媚气得夺门而出,离开前还留下一句。

“这战书,我代苏晋接下了!”

她走得快,殿内一片狼藉,只能让宫人来收拾。

桌椅板凳、花瓶砚台,还有那些书架上的书,全都乱了套。

沐芷兮的脖子被挠出一道口子,可把萧熠琰给心疼坏了。

他一边给沐芷兮上药,一边愤愤不平。

“打嘴仗归打嘴仗,怎么总忍不住动手,那女人既是你师姐,也不知道让让你。”

“我不稀罕她让我!你没看到她也被我挠了了吗?那脖子上的口子,好几道呢!”

她一脸得意,仿佛干了一场大胜仗。

“光顾着看你了,哪有心思看别的女人。”

说着,他又不放心地给她检查了其他地方,免得有所遗漏。

她倒是懂得保护自己,只让柳如媚挠了一道口子。

而且那伤口并不深,只是破了点皮,不至于留疤。

为此,沐芷兮越发得意。

她翻开手掌,手背朝上,颇为满意地欣赏那靓丽的丹蔻。

“以后得把指甲磨尖点,挠死她!”

萧熠琰脊背一凉。

旋即,一手扣住她的腕子,一手拿起锉子,要给她磨指甲。

沐芷兮马上曲起手指,瞪着他。

“你干嘛呢!这可是我的武器!”

“武器?”萧熠琰气笑了,反问,“用来对付谁的?”

沐芷兮用看傻子的眼神看着他。

他扶额叹息,颇为无奈。

“你想想,跟她十天半月才打一次,跟我可是日日夜夜。

“留着这指甲,伤的还是我。”

他的表情极为认真。

沐芷兮思索起来,眼睛透亮,聚焦有些散,显然是在回忆着什么。

萧熠琰还担怕她想不通,非常配合地扯开衣襟,露出他精壮的胸膛。

那上面,还有沐芷兮昨晚留下的抓痕。

“这儿,还有背上,都是你抓出来的。

“我就说最近怎么越发疼了,原是你故意留了指甲。”

一想到她磨尖了的指甲。

简直要命了。

他着实憋屈。

明明没做错什么,却要承受柳如媚带来的恶果。

胸膛上传来一阵软软的凉意。

萧熠琰垂眸,望着女人发顶的旋儿,眼神温柔下来。

“疼吗?”沐芷兮亲了口他胸膛上的抓痕,目光热切地询问。

萧熠琰心软得一塌糊涂,哪里还舍得让她自责不安。

他立即摇了摇头,轻抚她的头顶。

“其实也没那么疼——”

话音未落,怀中的人儿脸色一沉。

“那就再磨尖一点!”她像只野猫,露出凶残的本性,幽幽地望着殿门那边,“你不觉得疼,那女人肯定也不疼,这样可不行。”

萧熠琰:???

在沐芷兮的强烈要求下,宫女将她的指甲磨得更尖。

她十指修长,再配上尖利的指甲,简直像个缠人的妖精。

晚上,萧熠琰只能是痛并快乐着。

一场云雨过后,沐芷兮累得昏睡过去。

萧熠琰则坐起身,低头看了眼身上带血的抓痕,无声地叹了口气。

他可怜兮兮地,默默给自己上了药。

后背够不到,便任由它火辣辣得痛。

抹完药,他低头看着安睡中的沐芷兮,将她拥入怀中,亲吻她的唇角。

而后,又抓起她的手指,把玩了一会儿。

大半夜。

翠柳在外殿守夜,看到皇上鬼鬼祟祟地翻找着什么。

不过片刻,他找到那东西,轻手轻脚地上了床。

翠柳很好奇,偷偷通过门缝瞄了一眼。

纱帐映着里面二人的身影。

她有些模糊地看到,皇上抓起娘娘的手……

宫外。

柳如媚不管白天黑夜,大部分的时间都在找人。

她大多数时候都待在城门口,看着那些守城侍卫检查来往之人的路引。

凡是姓封的,都会引起她的注意。

一个多月过去,姓封的是不少,却没有一个是封四郎。

柳如媚快要崩溃了。

迟迟找不到心爱之人,只能借酒消愁。

貌似,这世间也不止她一个伤心人。

她腰挎着鼓鼓囊囊的酒袋,刚到宫门口,就看到一皮肤枯黄的女人哭着闹着,嘴里嚷嚷要找相公。

那些守卫和她好说歹说,要她回去等消息,别在这儿闹。

她却一副誓要赖在这儿不走的架势。

柳如媚心情很不好,但因着同病相怜,便扶了一把那差点要倒地的女人。

女人却因此赖上了她,抓着她的胳膊不放。

这就麻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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