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跟心善没有关系。

跟仁慈也没有关系。

紧紧是，他希望以这种方式来有个寄托，希望这样为宋锦书积德，希望她能安然无恙。

高台下的人被困在水中，他的身上爬满了吸血的蚂蟥，

他发出撕心裂肺的哭喊，求饶......

厉卿川的确是不杀他，可是，这种恐惧，却比死都难受，他那些蚂蟥钻进他的耳朵，鼻孔里......

恐惧，是最能折磨人的东西。

厉不管他如何求饶了厉卿川都不为所动。

他知道，厉卿川不可能放过他。

他发了疯一样破口大骂：“厉卿川，你会遭报应的，你一定会遭报应的......”

“我知道，你为什么这两年装的一副......乐善好施，慈悲济世的模样......你......你不就是想给你那死去的老婆积德吗？”

楚雁声的脸色立刻变得难看极了，眼底闪过一抹慌乱。

他掏出枪，对准男人：“你他妈给我闭嘴，你再敢多说一个字，我现在就崩了你！”

厉卿川依然面无表情，仿佛没有任何情绪一样。

可男人现在，已经不畏惧这个，他癫狂的大笑：“哈哈哈......你老婆叫宋锦书是吧，死的好，死的太好了，她的死就是对你的报应......”

楚雁声气的想立刻杀人，宋锦书这三个字早就成禁忌了。

他竟然还敢说。

楚雁声担忧的看向厉卿川。

厉卿川捏着檀木佛珠的手猛地用力。

几乎要将佛珠捏碎。

男人继续大吼：“你以为，你这样做，她就会回来了吗？你别做梦了，宋锦书死了......早就死了......不可能回来的......”

楚雁声看见，厉卿川的眸子变红，脸上的肌肉抽搐，手中的佛珠有一颗已经被捏的裂开。

楚雁声吓得赶紧扶住他：“哥，冷静，你冷静一下......是不是头疼又犯了......”

厉卿川眼前已经成了红色，头痛欲裂，仿佛有人在大脑里拿着一个斧子一下下砍着、

心中嗜血暴戾的冲动，正疯狂的吞并他的理智，他不能继续呆在这里了，否则若是真丧失了理智，他一定会杀人。

他狠狠咬了一下舌尖，疼痛让他短暂的冷静。

他对楚雁声说：“留他一口气，不要杀他，让他活着！其他......随你！”

“明白，我知道该怎么做？”

楚雁声招手，让人赶紧扶厉卿川下去。

“马上通知裴修年！”

裴修年接到电话后，立刻通知赵清歌！

“清歌，快带上药和你新调制的香，来老宅，厉卿川犯病了。”

“好，我知道了，马上过去。”

赵清歌飞快起身，穿着睡衣推开药房的门。

她快速准备所需的药材，可是到最后一味的时候，她停下......。

中药和西药不一样。

药方里的每一味药用多少克都要精准，若是多了少了，药效就不一样。

她这次和往常一样，将最重要的一味药减了一半的用量。

这样厉卿川的头疼会缓解，但......依然会不定期发作！

赵清歌的脸陷入在阴影中，她收拾好东西出门。

只要厉卿川一日不好，她就可以一直留在他身边！

所以......

她不能治好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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