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礼流程终于走完,接下来是婚宴。
婚宴地点在国宴大厅,平时只有星旦日及一些重要场合才会开启的国宴大厅,领主的婚宴自然也在国宴大厅举办。
国宴大厅所在地及方圆十里之地,一个月前就开始戒严,婚礼这日,守备越发森严,负责安全防卫的七大军团抽调过来的军队恨不得将一整个军团的武力都拉过来守卫,将整个首都星守得连只苍蝇都不敢飞出来捣乱。
以火炎为首的护卫队们以伴郎伴娘的身份跟在索兰和纪苒身边,拜伦勒带领剩下的护卫队成员,和七大军团挑选过来的军队拟定好安全防卫工作,坚决不让人在婚礼这日捣乱,破坏他们领主的婚礼。
“拜伦勒队长,捉到几个可疑人物。”
声音从光脑响起,拜伦勒道:“先将人押下去,别让人看到。”
今天是他们领主的婚礼,不管如何,绝对不能让人捣乱,连这种扫兴的事也不能拉到台面上来。虽然他们推测以“暗枭”的行事风格,明知道第十二星系会有所警惕,应该不会在这天来捣乱,但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谨慎点还是好的。
拜伦勒又和负责国宴大厅安全守卫的第一军团的团长确认情况完毕,正要进入婚宴会场,突然接到消息,空间港那边捕捉到几个携带危险物品的可疑人士,被守卫在空间港的第三军团的士兵们揪出来。
拜伦勒眉头一拧,表情有些凶恶。
一但首都星的空间港出事,事必会影响到婚宴这边,甚至让人笑话第十二星系的无能,竟然让人摸到自己的首都星搞事,使这桩婚礼变成笑话。
绝对不允许!
“捉起来,关到第三号监狱,等我们审讯!”
这是要越过第三军团刑审?
虽然作乱的人是第三军团揪出来的,但因为今天的特殊性,那边也没意见,将人押下去后,继续打起精神,绝对要保证首都星今天一整天都是顺顺利利、平平安安的。
婚宴还没开始,纪苒被爱丽卡夫人及伴娘们簇拥到休息室换衣服、补妆,非常忙碌。
穿着一袭长裙的荒枫捧来一匣子点心,“夫人,您吃些点心垫垫肚子。”
匣子里的点心五颜六色,摆盘非常好看,而且每一块大小都只有姆指大,方便进食,捧到面前时,能闻到甜甜的果香和奶香味,让人瞬间食欲大增。
纪苒没有拒绝,一边让爱丽卡夫人补妆,一边张开嘴让荒枫喂。
她现在饿得不行。
婚礼流程从早上开始,一直到下午五点,除了三个婚礼主题外,他们还要坐上敞篷的飞行器,沿着设定好的路线行驶,沿途都有民众为他们献上祝福和鲜花,同时也让领民们能近距离看到他们领主和领主夫人。
很多被选出来到路边献上祝福的民众都非常高兴,沿途一阵热烈的欢呼和呐喊。
这一幕非常激动人心,纪苒被刺激得鸡血上脑,都生起一种责任感,恨不得为十二星系做点什么,让这个星系的发展更好,让所有的领民都过上好生活。
这期间根本没有时间吃饭,只能在休息时随便垫了些爽口的点心。
一边吃点心,她一边感慨道:“结婚真是累人,幸好一辈子只有一次。”
哪知道听到她这话,在场的女性都忍不住笑起来。
纪苒被她们笑得莫名其妙,问道:“我说得不对吗?”
珍妮弗作为一名年轻的军校生,和她比较熟悉,说话并不用顾忌什么,轻快地说:“领主夫人,您这话就不对了!人一辈子可以举办很多场婚礼的,特别是那些寿命长的高等种族,据说为了纪念他们的婚姻,每隔一百年要举办一次婚礼,这样还能再体验一次新婚的感觉。”
纪苒怔住,“和同一个人举办?”她还以为是再婚才会举办婚礼。
“这是当然啊!”在场的姑娘们笑嘻嘻地说。
以纪苒的实力,她的基因等级迟早会提升到s级,甚至可能会更高,寿命绝对会很长,说不定过个一两百年,又想要举办一次呢?
这种事在星际很常见,他们一点也不意外。
珀翠西娅倚在一旁,一边吃点边一边笑道:“说不定老大以后也想每隔一百年,就和你举办一次婚礼呢。”
纪苒默默地吃点心,觉得自己要多了解一些星际的常态。
不过怎么听起来,好像是活得太久了,吃饱没事干,所以拿婚礼折腾?
等索兰过来找她时,然后就听到他说:“苒苒,今天的婚礼主题只有三个,还是少了点。等咱们结婚百年的纪念日,再举办一次,换其他的主题,以后每隔百年,我们将所有婚礼主题都尝试一遍,你觉得怎么样?”
纪苒:“……”婚礼还没结束呢,这男人就想着百年后再举办一次。
她有些艰难地说:“等以后再说吧。”
一百年后太遥远,纪苒实在想不到一百年后自己会变成什么模样,决定不要去想太遥远的事。
索兰自然没有意见,见她换了一身礼服,心情愉悦地俯身亲吻她。
周围的伴娘们纷纷捂嘴笑起来,脸皮很厚地围观两人秀恩爱,还是纪苒脸皮薄,被人看得害羞,不给他亲了。
直到时间差不多,两人在一群伴娘伴郎们的簇拥下,来到国宴大厅。
国宴大厅很大,听说可以容纳十万人。
纪苒抬头看过去,发现到处都是人,比去年她参加国宴时的人还多,看得有些眼晕。
今天过来与宴的人数绝对超过三万,幸好不用一个一个过去敬酒,这么多人哪里敬得完,估计肚皮都要撑破。
两人来到国宴大厅的高台上,并肩而立,面向世人。
火炎和珀翠西娅端着铺着红绒布的金色托盘过来,有眼尖的人发现,这托盘边缘处镶嵌的宝石竟然是星辰钻,这让很多喜欢星辰钻做首饰项链的女性们看得眼睛都红了。
能拿星辰钻给个平平无奇的托盘作装饰的,除了宇宙首富也没别人了。
这一刻,在场的人对索兰的私人财产又有一个明确的认识,宇宙首富绝对是跑不掉的。
索兰端起一个透明的水晶杯递给纪苒,自己也端起一个。
两人同时举起酒杯,和在场的人遥遥示意,感谢他们的到来。
现场所有人纷纷站起身,与他们遥遥举杯,然后一起饮下杯中的酒。
在举杯的瞬间,首都星的夜空升起璀璨的烟火,无数漂亮的烟花升空、爆开,将华灯初上的夜空装点得美轮美奂,与天同庆。
婚宴从华灯初上一直持续到凌晨。
起初婚宴还很正常,大家吃吃喝喝,新人站在高台,为他们敬酒。
两个小时后,婚宴的桌椅被撤下,国宴大厅又恢复举办国宴时的规格,可以自由地交涉,俨然就是一场各星系政治交流大会。
幸好还有舞池让一群年轻人去尽情地释放他们的热情,变得没有那么正式。
各星系的外宾代表过来向他们祝贺敬酒,好话不要钱一样地抛出来,夸得两人仿佛是宇宙诞生至今最般配的夫妻,纪苒都为他们感觉到尴尬。
伴郎伴娘们发挥他们优秀的基因体能,为他们挡酒,来者不拒。
纪苒只需要站在索兰身边,在对方敬酒时回应一下就行,并不需要喝酒。
不过偶尔她也会给面子地喝酒,像面对军团长、温斯顿等人的祝福时,几杯酒下肚,便觉得晕晕乎乎的。
她的酒量很普通,并没有经历过什么锻炼,加上星际时代的酒精浓度比蓝星时期的高,几杯便是极限。
“苒苒,要不要跳舞?”
索兰揽着她的腰,唇凑到她耳边轻问。
纪苒呆呆地看他会儿,有些懊恼地说道:“我不会跳……”
实在太忙了,她还没学会跳交际舞。
索兰轻轻地笑起来,吻了吻她白里透红的耳珠,那软软的触感让他实在喜爱,“我会跳,我带着你,很简单的。”
说着,他已经揽着他的新婚妻子进入舞池。
周围的人见状,赶紧为他们腾出空间,尽量不去打扰他们,不过这两人是今天的新人,又是那样的身份,不管在什么地方,都是人群中的焦点。
纪苒脸蛋酡红,双眼迷离,一看就知道是喝醉的模样。
她信任地任由男人带她进入舞池,软绵绵地跟着他起舞,好几次不小心踩到他。
“抱歉……”她软软地说,一脸心疼地问,“你疼不疼呀?”
索兰正要摇头,想到什么点头道:“是有点疼,不过不要紧。”
这点踩踏根本没感觉,不过他喜欢看她心疼的模样,喜欢她纵容他胡作非为的样子,忍不住想得寸进尺地霸占她,让她所有的目光都落到自己身上。
听他说疼,她就急起来,“那咱们不跳了,回去我给你揉揉。”
索兰很乐意顺从她,将她带离舞台,吩咐胡克和温斯顿一声,带着他的新娘子回家。
飞行器抵达别墅。
别墅里张灯结彩,灯光明亮,亮如白昼。
索兰抱着人下来时,老管家和小a一起迎出来,见到纪苒醉眼迷离地窝在他怀里,不禁笑了。
小a马上道:“我去给主人拿醒酒药剂。”
亚伯斯问:“小苒喝了很多酒?”
“没有多少,就几杯,是胡克他们敬的酒。”索兰一边说,一边抱着人往楼上的新房走。
护送他们回来的护卫队们留下几个在这里守卫,其他人各自散开,今天是他们领主的婚礼,他们不必在这里守着,加上还有几天假期,正好可以去玩个通宵。
亚伯斯一路跟过去,“主人,你们还要吃些东西吗?”
“不用,我们肚子不饿。”
来到新房,门应声而开。
小a将醒酒药剂递给索兰,便识趣地离开。
倒是亚伯斯站在门口,欲言又止。
索兰停下来,扭头看他,“有什么话就说。”
老管家轻咳一声,艰难地道:“主人,小苒的基因等级现在是a级,今晚……你克制一点啊。”
索兰面无表情地道:“难道在你眼里,我是这么禽兽的人?”
老管家义正词严地说:“新婚之夜,所有的雄性都是禽兽。”
这地图炮开得太大,偏偏无法反驳,索兰决定不理他,抱着怀里的人进门,反脚将门关上。
纪苒并没有醉到不醒人事。
只是脑袋晕晕沉沉的,浑身软绵绵,像是飞在半空,又像是徜徉在温水里,既舒畅又无力。
被人放到床上时,她便清醒一些,嘟嚷着:“索兰,我要洗澡。”
索兰正要为她卸妆,听到这话,将她带去浴室。
浴缸里已经放好水,滴上舒缓筋骨的精油药液,氤氲的水汽与淡雅的香气扑面而来,让纪苒有些清醒的脑袋更晕了。
她乖巧地坐着,抬起脸任由男人为她卸妆,为她脱衣洗澡,一个劲儿地朝他笑。
“索兰。”她伸手揽着他的脖子,在那漂亮的颈项上亲了一口,喃喃地说,“我真的好喜欢你……”
索兰的声音沙哑而克制,又带有几分喜悦,“我知道。”
“我喜欢你的脸,喜欢你的身体,喜欢你的张扬,喜欢你的……”她将自己的身体贴近他,“其实我更馋你的……身体。”
这话的威力堪比原-子-弹爆炸,瞬间在他脑子里炸开了花。
他低头看着在自己身上扭来扭去的醉猫,洁白无瑕的身躯毫无阻碍地落入眼帘,湛蓝色的眼睛已经变成灿烂的浓金色,眼尾隐隐染上艳红,体内的兽性被唤起。
深吸口气,他继续未完的事,直到将两人都清洗干净,将她从水里抱起,用大浴巾裹着她。
将人抱到床上后,他拿起旁边的那支醒酒药剂,将床上软软趴着的醉猫抱过来。
“苒苒,张嘴。”
她睁开一双迷离的黑眸看着他,闻到醒酒药剂的味道,扭过头,任性地说:“不喝,难闻。”
醒酒药剂的味道是出了名的难闻,据说会做成这种味道,也是为了刺激那些喜欢喝酒的人。
见她说什么也不肯喝,索兰只好丢开。
这时,某个没有自觉的醉猫又朝他凑近,在他唇上碰了碰,彼此的呼吸纠缠在一起。
“你的脚被我踩疼了,我给你揉揉。”她还惦记着这事,一双手很不老实地摸索。
索兰想按住她的手,又享受这种甜蜜的折磨,气息渐渐地变得不稳,特别是被她掌握住命脉时,只想将她揉进身体里。
“硬硬的。”她笑嘻嘻地说,忍不住捏了捏,突然震惊地瞪大眼睛,一脸惊恐地说,“变大了……”
理智的弦终于崩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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