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场战斗几乎同时结束!
苦禅僧人的运气不好也不坏,荆棘僧觉远守着的那处棋子空间是罗汉胜出,而距离很远的另一处则是剑修胜出,还有机会!
移动过去需要时间,早已得到指令的一名僧人随即对那名胜出的剑修发起了挑战,目的就是不让他过多的观察整场局势,万一再和那扛旗的剑修有沟通,可就麻烦了。
南当很困惑,因为钻出棋子空间的一瞬间,眼前的局势和他进入战斗前完全不一样!
战斗前,还有首领单师兄扛双旗趾高气扬,还有二百余名师兄弟在棋盘上布置剑阵,这怎么打了一场架,就全跑没了?不见了?整个天地棋盘就剩下他和单师兄,这不正常,非常不正常。
这么巨大的变化,整个剑脉的胜负就压在自己和单师兄身上,这让他很忐忑,就连战斗都有些心不在焉……更让他奇怪的是,即使这么心不在焉竟然还没输?对方比他更心不在焉!
作为妖刀队伍中的一员,他对老大的敬佩那是毋庸置疑的,这样的责任由老大来扛就是天经地义,但加上他,就有些怪异!
南当自觉实力不俗,但还在一个正常的层次中,和其他剑修并没有本质上的区别,他搞不清楚为什么战局发展到了现在,他会和单师兄站在一起?站到最后?
他们是不一样的剑修!如果说单师兄才是剑修的话,他可能连做剑修的资格都没有,差距太大,无法丈量!
事出有妖,需要判断,这是他的第一感觉!
不是他不愿意为剑脉出力,不愿意出力他就不会来了这里!但现在这种情况下,他出力的方向就肯定不是因为他的实力,单师兄是,他肯定不是!
一定有独属于他的出力方式!
就算他胜出这一场,接下来还能胜几场?还有几百个和尚,还有龙虎罗汉,荆棘僧!
以单师兄在妖刀剑阵时的性格,他不会来救自己,而自己更没实力去救单师兄,那么,他还能做什么?
人,他杀不了;旗,都被单师兄扛走了!而其余两百多个师兄都走了……
这是蹊跷中的蹊跷,两百多名剑修,就算是苦禅僧人实力再强,也不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全部被打出棋局……
除非他们是自己走的!
还有这个古古怪怪的罗汉僧!他能很清晰的感觉到这僧人的毫无战意!
如果把这一切都联系在一起,那么他该做什么也就呼之欲出了!
南当心中一笑,这一次,可不能踩了单师兄的后脚根!
心中计较已定,意识中发出信息:我认输!
下一刻,那名罗汉僧懵头懵脑的看着眼前面露不豫的觉远,以及远处的觉止觉非,
“不是我!我没使力!是他自己就突然认输的,大概,也许是看出了些什么……”
……娄小乙开始和僧人们玩跳棋!
他能跳十格,觉远能跳九格,另一名荆棘僧能跳六格,后面还有一大票能跳二三四格的,怎么跳才能不被逮住,这是个极其复杂的数学问题!
好处是,现在的棋盘空间非常宽广,近万的棋子格数,却只有不到五百名僧人在追他,只要他计算精密,就能躲开僧人们的扑击!
不是逃避战斗,而是现在的战斗已经没有了让他感兴趣的对手,荆棘僧实力不错,但要对他构成威胁还差的远!他现在的兴趣就是逗和尚们玩,看看这最后的跳棋能玩到什么程度!
留給苦禅僧人的时间不多了,当两面大旗都在他手里时,变化正在加剧进行。
僧人的黄旗被血色吞噬的速度越发的快速,现在已经一半都变成了红色;而那杆血色大旗上的黄色则再也找不到踪影!
“我闻剑修闻战而喜,却不成想闻名不如见面,见面不如闻名,道友就不敢停下来和我分个高低上下么?”荆棘僧觉远挑衅道。
娄小乙大笑,“和尚!你拿我当三岁小孩子耍呢?你们这好几百人在后面追着,个个都恨不得食我肉喝我血,现在你告诉我让我停下来和你公平一战?
单场定胜负,道誓约束,你们中间有人敢应么?
我佛慈悲就是这么慈悲的?让别人赴死,你们猫哭死耗子?”
觉远闷头追,却是不肯接话,他很想应声是,但他承担不起这个责任!他心里很清楚,这剑修的实力之可怕,比想象中更离谱;他们三个荆棘僧其实在实力上并没有高低之分,唯一和这剑修接触的那个脆败当场,他也强不到哪去!所以,不能应!
就只能玩跳棋,希望在蹦蹦跳跳中追上他,只要自己能缠上这家伙,在棋子战斗空间中拖一段时间,其他罗汉僧就能团团围住,对他们来说,只有这一个办法,把最后一个剑修清出天地棋盘,才是能够取胜的唯一方式。
他们这些跑的快的在围追堵截,但绝大部分只能跑一二格的,却在觉止觉非的带领下在中线位置筑起了一道人墙,用意很简单,就是竖墙之后开始平推,再配以能移动数格的僧人于人墙前,让剑修的移动不能穿越!
天地棋盘是个六边形,两边之间最大的宽度是百二十格,六边各为六十格;僧人们现在还有近五百罗汉,在中间排成人墙的话也能有四排之厚,他们不用排的很紧密,只需要隔行一排,就能控制八格的空间,如果在人墙前再布置些移动迅速的僧人,这剑修的十格之能是跃不过去的!
很聪明的做法!
随着人墙的压迫,娄小乙的跳棋有些玩不下去了,人类的智慧无穷,仅凭他那些所谓的前世知识在这里也玩不出花来,别说等人墙完全压上来,就只压过三十格,两边开始收束时,他的移动空间就大大缩小,有好几次都是险之又险的躲过觉远和尚的扑击,被捕获住,只是迟早的事!
这反倒是勾起了他的兴趣,和尚们想开战?他就偏不!
觉远再一次的接近娄小乙,这一次他成功的把这家伙压在了底线上,距离他还有六格之远,但因为身处底边,无论向哪个方向移动,都会被觉远逮住!
“你再跑啊?底裤输掉了吧?这次逮不住你,我就跟你姓!”
娄小乙大笑,“可别,我可没余钱养活这么个大儿子!想看我怎么走?睁大眼瞧好了!”
把剑脉的血旗往棋子空间中一插,不要了!
然后,身形飘出二十格外!
“这大旗不小,小心裁剪,够你苦禅每人一条底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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