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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谢悄悄指了指两人身后不远不近跟着的“怪叔叔”。
“……其实道了歉就好了医生都说我脸上不会留疤哒!阿青你说的男子汉要有广阔心胸嘛既然他都跟小桃子道歉了以后我可以试着跟他做朋友的。”
小谢是个小话痨。
一边蹦蹦跳跳一边嘴上说得起劲。
阿青也不打断等他说完复才一个一个问题答他。
“不会打的我特意跟那个黄叔叔说了。”
“小谢真乖但是以后如果他再欺负你还是要跟阿青说知不知道?”
“因为他道了歉所以我们可以原谅一次但是如果有第二次就再也不要让步了男子汉也要英勇果断才行哦。”
“英勇?果断?”
小谢歪了歪头。
于是话风一转卓青同他的一问一答很快转作了词语解释的范畴——
这其实不过是一个再寻常不过的午后。
“讨公道”的事情达成和解之后卓青因为只请了一上午的假便准备趁着还有空闲顺带领着小谢去医院换个药再回家便把小谢也带出了幼儿园。
她没有主动搭话但是却也默许了此刻更像个游荡闲人的纪总不紧不慢的跟在自己后头。
谨慎的两步之差足以听清他们说些什么问些什么。
虽然还没想好怎么处理这情况至少她也没有小气到连让他多看小谢两眼也舍不得。
纪司予便这样一路跟着偶尔提醒一句过马路的时候要记得看红绿灯。
对上他时似乎格外调皮的小谢扭头做了个鬼脸“知道啦!”
于是停步于马路这头。
温暖日光下的影子交叠在一处看起来似乎也有些一家三口的模样。
纪司予看着卓青的背影偶尔也看看手舞足蹈的小谢。
很奇怪的八面玲珑在商场上强于诡辩如他却在这一刻很难形容或去分享自己的心情。
毕竟那头三十年的部人生经历里他其实并没有任何关于家长会或校方谈话的记忆今天是头一遭也是唯一一次。
母亲还在世时他不过六七岁因为生来便有的背部肿瘤模样可怖老太太便“体贴地”、专门为他请来套的家庭教师只需要在医院或家里念书就能汲取知识完不必到外头见人——以免丢了纪家的脸面。
母亲抗争过几回可她本来就是个温柔文弱的个性遇上老太太每次闹得灰头土脸偶尔还波及到父亲那边搅得家无宁日似的。
他虽然还小但自觉成了恩爱父母之间难得发生不愉快的根源于是主动提出接受家庭教师说自己“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