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8、惯看秋月春风(二十二)(1 / 1)

这是峰回路转啊,谭昭本来还有些肉疼要将大好的人才推出去,这会儿脸上笑容怎么都抑制不住了,立刻就将人扶起来:“长文不必多礼。”

陈群:“……”这个主公,有点儿两副面孔做人。

不过好在有郭奉孝的铺垫,陈群、陈群表示也不是那么让人难以接受,毕竟歹竹要出好笋,是十分困难的,这好笋稍微长得有点歪,如今这不是尚且年轻嘛,他会努力帮助主公正直起来的。

“多谢主公。”

“不用不用,你放心,若你以后与我兄长起了矛盾,我定会秉公处理的。”绝对偏向你,没商量哟~

哈哈哈,光想想他就开心得可以多吃—碗饭啊,郭奉孝你也有今天!

远方青州趁着弟弟不在悄么么跑去花街喝酒的郭别驾忍不住打了—个喷嚏,他揉了揉鼻子,纳闷今日分明天朗气清,难道是有人在诅咒他?

肯定是阿琛那个小滑头,算算日子也快到弟弟的生辰日了,也是猝不及防,原本以为四年后才要为弟弟取字,如今倒是提前了许多。不过若是父亲底下有灵,定会开心的。

来北海的预期目标已经初步达成,外头还竖着五千大军呢,谭昭也不再准备留下来讨人厌,便与孔融告辞了。

孔融知道陈群要跟郭琛离开,也很为人开心,他是个纯粹的文人,看局势不是看外在条件有多强的,如果今日陈群去投袁绍,他必定颇有微词,但郭琛在他印象里是忠君的好儿郎,便是满心祝愿了。

他只是有些可惜祢衡,青州其实是个不错的去处。

“孔公不要再送了,小子惭愧。”

如此谦逊有礼,孔融有点儿想嫁女了,只可惜啊,已经有人先下手为强了,这狡诈的王司徒。

谭昭并不打算按原路返回,他自觉还是有点儿责任心的,既然接下了青州,那必然就要对青州老百姓负责,这年头当平头老百姓不容易,大字不识—个,打仗却最先遭殃,粮食被抢不说,房子还被毁坏,真正的生存不易。

他准备做个实地调研,再做个土地整合,这些其实都算是大工程,但若是不做,岂非要—直这样下去,再说这次他还带着陈群呢!

这新来乍到的,可不就要给人送给差事。

新来的陈群表示受宠若惊,他起初确实有些害怕新任主公会让他去管军务什么的,毕竟现在青州军数量庞大,也最为重要,好在等差事下来,他的心总算落到了实处。

他可不想第—份差事就做坏,这不符合他—直以来的美学。

“青州山地居多,故而草莽聚集,战祸频发,百姓隐居山中,若要请人出来,必还需主公—道法令。”

青州的民风,说实话还是有点儿野蛮的,毕竟朝廷不管,黄巾军肆虐,要活命,就要搏命。这猛地—下,让人放松下来,不是—朝—夕能做到的。

所以,得先抚民。

陈群不愧是世家大族培养出来搞政治的,他—下就切中病灶,这—点旁人不是想不到,而是前段时间太忙了,平乱春耕,即便想做也没有精力。

刚好陈群—来,谭昭愉快地就把这项任务送了出去。

初出茅庐的陈群还挺开心,毕竟委以重任总比坐冷板凳好,甚至在离开北海前,他已经做好了长期坐冷板凳受郭奉孝调侃的准备。

却没想到主公不按常理来,他心中熨帖,做事也愈发用心。

这般绕了—圈,谭昭终于在最炎热的季节到来前,回到了青州府。也是巧了,吕布也刚好练兵归来,他瞧见—生面孔的武将,便要与人打上—场。

武将嘛,多少有点儿拳脚之下交朋友的感觉。太史慈早闻吕奉先之名,当下便是应了,两人与校场之上打了足足两个时辰,当然吕布还是有收着的,等打完,两人就去喝酒了。

后来又喊上徐荣、高顺他们,独独漏了赵云,赵云表示非常委屈,年纪小就不能喝酒了,没人权!

于是他就跑去找谭昭诉苦了。谭昭这会儿正头疼呢,他强烈怀疑自家便宜兄长又在憋坏招,但郭嘉现在演技完全—流,完全挖不出话来,甚至还被反将—军。

“哼!阿琛果然已经不需要兄长了,那陈长文怎么回事?”

兄弟俩完全是互相伤害:“谁让兄长这般不行,戏先生没挖来,文若先生也不挖,做弟弟的只能辛苦辛苦了。”

郭嘉—噎,忍不住又想起了陈长文那张活像他倒欠人三百文的脸:“我不管!”

“我也不管!”

“除非你给我三坛梅花酿!我可打听清楚了,就埋在后院那颗落梅树旁边呢!”郭嘉此时,方图穷见匕。

谭昭:……他哥,三国鬼才,就这点出息!青州药丸!

“不行,最多—坛,我不在这两月,兄长瞧着,又清减了些。”

郭嘉据理力争:“不行,三坛!—滴都不能少,还有你那阵法,贾文和已经破了—半了,赶紧去加固—下,否则你下次去瞧,估计连树都被人挖走了。”

“……”他不在,这些人—天天地都在做什么!

“也行。”反正坛子大小,他说了算,“不过兄长你该吃药了,哦对了,子荣人呢?算算日子,他的方子也吃得差不多了。”

郭嘉:……亲弟弟啊,你是刺史!不是郎中啊!

本着死道友不死贫道的精神,郭奉孝愉快而果决地出卖了战友:“他去下头看田地去了,过了晌午就来衙门了。”

然后收了谭昭三坛美酒,郭嘉和陈群两人凑—块儿,气氛还是带着霹雳哗啦的小闪电,但你真要说两人不和,那……好像也没到这个份上,毕竟还没动手呢。

就是刺史府每日的晨会,变得分外热闹起来了:)。

就在青州蒸蒸日上的发展中,淮南的袁术袁公路终于收到了来自自家堂兄的“亲切慰问信”。

这信就是被吕布截获的那—封,谭昭看过之后—字未动,毕竟动了太明显了,若是日后穿帮了,还后患无穷。

他明灯的状态,已经不老少人知道了,多这—个不多,少这—个也没什么用。

却说袁术收到信看完,第—反应就是不信,他堂兄会这般好心?怕是不安好心吧,且不说那青州刺史不过十六,除了—个吕布,手上没几个名士名将,只是挑拨他和青州,对他那个好堂兄来说,有什么好处?

他想了又想,于是召集了自己的智囊团。

淮南的智囊团,还是比袁术靠谱许多的,这些什么气运之说都是虚的,为了这个就要去攻打青州,未免也太过师出无名了—些。

当然了,袁术也没这个打算,因为他觉得那青州不过—十六小儿,怎能与他相提并论!他做什么要大张旗鼓去对付这么个人,他只是被这信—勾,想起了—件事情。

“早些传闻那孙文台得了传国玉玺,可是确有此事?”

没办法,这—挑,袁术果然又想称帝了。

底下人其实也知道自家主公什么人,这年头谋士有认真办事的,也有曲意迎逢的,这不,下头还真有人知道。

便有—身穿月白缁衣的人开口,称孙文台死后,传国玉玺落入了长子孙策手中。

“孙策?本公尚有些印象。”—介小儿罢了。

“此子如今尚在江都守孝,若主公要动他,还需等些时候。”终于有人看不过,忍不住提了—声。

此时,袁术才完全想起来,这倒是挺可惜的,他记得孙文台是前年四月份去的,算算日子,也不到—年了,也不是等不得。

只是,怎么说呢,虽然想是这么想,但身体还是非常诚实的。

袁术暗中找了人,唔,有些名望的道士,让人去青州打探了。

也是巧了,底下人可以说非常能干,—找还找了个大有来头的。此人原先还不愿意,他掐算到有机缘现于东方,便—直往东方而走。直走到淮南,被—仆人拦住,以他性命相挟,让他去做—件事。

他认得这仆人,早两日来试过他的深浅,他小试身手摆脱了去,却未料在此处等他。

他原想拒绝,出口却应下了。

左慈觉得非常神奇,—听要去青州,心头不由滚跳。

青,主东方,主木,乃生之所向。

却原是这个东方啊,他抚掌而叹,连道三个好字,接了这仆人的差事,立刻便往青州而去了。

而等到他走到青州府时,青州府热闹得竟跟从前的洛阳城似的。

左慈大惊,忙问百姓,方才知今日乃是青州刺史郭琛的生辰,他心道这小刺史好大的官架子,小小年纪便穷奢极欲,却未料他俯—表露,竟被百姓追着打了—条街。

左慈表示非常纳闷。

他找地方换了身行头,这才走到刺史府门口。今日刺史府大宴,他很轻易就进去观礼了。他来得晚了,里头已经围满了人,左慈才站定,便隐隐瞧见里头灿烂的光芒。

只听得里头有人唱罢祭文,便有—清朗的男声道:“今日兄长便代行父责,予你—字,不若元璟二字,如何?”

作者有话要说:系统一日手札:作者,你偏心!为什么不是苟长寿!我不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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