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桀桀,这个人皇体内倒是有点意思!”女娲宫神像背后,罗睺眼中呈现出纣王的元神,其中竟然有大日之象。“给你们这群家伙找点事做!否则你在高坐娲皇宫,闲着没事做,对道祖而言可不是一件好事!”心中言罢,罗睺掐动法决。
话说那纣王正在女娲宫走动观看时,忽然一道黑气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进纣王泥丸宫,在其身上气运金龙还未有反应之时,分出一半射入金龙眼中,另一半遮住那元神之中破碎的大日之象;又一阵黑风吹动紫雾银烛,掀起层层帏幔,显出那女娲圣人真容圣象。虽然只是木雕泥塑,映射在纣王眼中天姿国色,宛如记忆中那两位女神。
纣王心中一荡,心道:“寡人天命所归,富有四海,后宫之中却无一人可与其相比。其更兼有吾梦中二位神女风姿,若不能一表心意,却不知下次相见至何时!”纣王心念及此,遂命笔墨。侍驾官忙将取来,献与纣王。深润紫毫,在行宫粉壁之上,作诗一首:
“凤鸾宝帐景非常,尽是泥金巧样妆,曲曲远山飞翠色,翩翩舞袖映霞裳。梨花带雨争娇艳,芍药笼烟骋媚妆,但得妖娆能举动,取回长乐侍君王。”
纣王写完,心中反复品味了一番,只觉自己一片真心天地可鉴,无论哪个女子见了都应该是深感荣幸而自动投怀送抱。
不说纣王现在满脑子都在对自己的文采和痴心感动,那站在一旁一旁原本以为纣王只是写一写祈福之语的商容头皮仿佛炸开,眼前一黑,面色苍白。
“女娲娘娘乃上古之正神,朝歌之福主,又曾捏土造人,实如吾人族之母也。今陛下作诗,亵渭圣明,毫无虔敬之诚;以人子之身相论,何异于那禽兽之行!”
纣王对于商容将自己从幻想中打断十分不满,又听其喋喋不休,常有冒犯之语,心中愈发不耐。遂道:“朕看女娲娘娘之容,有绝世之姿,因作诗以赞美之,岂有汝所言之意!”
纣王被商容扫了行至,大袖一挥,紫毫笔径直砸在一旁侍奉的官员身上,道:“摆驾,回朝!”
那纣王有生撕虎豹之勇,曾于飞云阁托梁换柱,又带兵征战四方无敌,这才让帝乙下定决心将王位传于他。如今身上气势展开,一股股煞气溢出,文武百官,均是默默点首,莫敢谁何,俱箝口而回。
商容与比干落后一步,相互忧叹一声,脸色复杂。
“可惜太师亲自带兵平定北海去了,否则,何至于此!”商容长叹一声,自从闻太师离开朝歌,纣王就开始有了种种变化。而偏偏朝中又无人能够压制,只能眼睁睁看着他一日日沉沦。
比干在那阵风吹起之时,便觉胸中七窍玲珑心极速跳动,仿佛无限接近死亡一般,直至离开了女娲宫方才平息下来。听道商容之言,平静了一下心情,摇头苦笑道:“为之奈何?!”
二人长叹一口气,默默跟上了纣王的车撵,不再多说。
在众人离开女娲宫之后,一道黑气中的罗睺盯着纣王等人离去的方向。“桀桀,没想到人族之中竟然还有这种体质,对于我这个魔道大罗金仙都有着吸引力!”
“可惜老祖我还要防备这女娲,否则今日就是突破准圣之时!”
颇为可惜地咂了咂嘴,罗睺立刻离开此处。
………………
话说女娲娘娘自火云洞与伏羲相谈许久,这才乘坐青鸾,恰逢今日乃是人族祭祀自己之时,遂至女娲宫而来。
“纣王该死!”女娲娘娘方才踏入宫中,映入眼帘的便是那纣王所提淫诗。娘娘自开天辟地以来,历经劫数不知凡几,但被人如此侮辱还是头遭。当即无名火起三丈多高,圣人之威铺天盖地而出。
“殷寿昏庸无道,不想修身立德以保天下,反而不畏上天,侮辱与我!想来成汤伐桀而王天下,享国六百余载,气数已尽,若不与他个报应,怎见贫道灵感!”女娲娘娘此言只有诸天混元、圣人、亚圣方能听见。
“女娲和伏羲,终于也是要趟这趟浑水了吗?”金鳌岛、八景宫和西方须弥山五位量劫之中的圣人同时睁开双眼。原本女娲将灵珠子派遣下界还只能说她想插手,这次则是代表了他要下场了!
“也罢,你们搅和进来也好,虽然那些弟子都不入我截教弟子法碟,但是终究是响应截教号召,能多留一些心性很行强一些的人下来对于我截教日后发展也有好处!”
通天教主轻笑一声,随手将一团得自庚荒剑圣手中的一界毁灭的劫气抛出,穿越了蹭蹭空间,落入北冥海中。
“呵,这样才有趣!”罗睺能看出来纣王元神中有大日之象,通天教主这位时常关注朝歌的圣人如何不知,只是想着能让封神之战变得更加有趣,到时天道渡过量劫之后得到的好处更多,自己说不得也能再精进一些修为。
“女娲道友这是也要开始下场了!”准提有些兴奋,截教弟子如今不少在截教享受人间富贵,就连金灵圣母门下弟子,截教一脉嫡传也在朝歌为太师。如今纣王恶了女娲,到时她下场自然不会再站在截教一方。
“善哉善哉!”接引道人拨动念珠,“师弟莫要忘了那通天教主如今极有可能已经是混元大觉金仙境界,又有诛仙剑阵在手。就算女娲也出手,胜率也不会高到哪里去啊!”
准提道人被浇了凉水,原本兴奋的表情也冷静下来。
“师兄,大劫之中众生修炼速度和领悟法则的速度都会增快,你可能在最后决战前突破混元大觉金仙境界?”
“难!难!难!!!”接引道人摇头,“便是在量劫之中,没有一元会之功,吾也不能将踏进那道门槛!”
“莫非我等就真的没有一点办法了吗?”准提眉头皱了起来,头一次觉得自己万般算计也无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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