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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闭的山洞中,一点珠光幽幽淡淡。
无咎依然盘膝坐着,早已没了之前的慌张,反倒是咧嘴笑着,两眼闪亮,十足一个路遇横财的模样。
地上散落着一堆东西。
两套丝绸衣衫,一青一白三双鹿皮靴子,崭新而柔软。
一套紫木食盒,分有多层以及多个小槅子,打造颇为精巧,且装着各味调料,以及几式糕点。
一把尺余长的无鞘短剑,银辉闪闪。
两个玉瓶,分别装着辟谷与疗伤的丹药。
三块灵石,其中一块灵气匮乏。
一本册子,上面有采炼秘旨的字样。
七八枚玉简,大多空白,余下的各不相同,有待进一步甄别。
十余张符箓,纸符与兽皮参半而用处不一。
此外,还有几颗珠子,与零碎的金银之物。
“哎呀!君子不受人恩,否则于心难安啊!贪图不义之财,有亏德行”
无咎看着眼前的一堆东西,自言自语中透着凛然正气,却又干搓着双手,理所当然道:“谁让我是何天成呢,即便胡作非为,且由何师兄代过,嘿嘿”
他觉着自己笑的有些猥琐,忙收敛灵力,顺手取下金晶面罩,一本正经地拿起那本册子翻阅起来。
有道是净手洁案,正襟危坐,口无杂言,专心致志,方能敬字爱书而学问通达。不过眼下看的并非诗词经文,而是仙家的功法,同样要凝神敬重,以求天人合一的浩然之气!
采炼秘旨,顾名思义啊,尚不知有何玄妙,且慢慢看来。
要知道眼下的自己,不缺灵力,却少了施展之法,还须学以致用。就如读书做学问,博览强记,融会贯通,方能兼取众家之长而卓然有成!
无咎正气凝神,不慌不忙翻开册子,尚未细看,却又猛地合上册子而神色古怪。少顷,他眼珠转动着,再次翻开册子,犹然难以置信。
册子不过十几页,尽为五彩描绘的人儿。其中有男有女,栩栩如生,眉目含情,却却不着一缕,**纠缠,红白分明,旖旎无限,又哪里是仙家的功法,分明就是俗间的春景图。而每张图画还有注解,或为雏燕待哺、或为春江泛舟,并缀上诗词口诀,以及吞吐吸纳的乐趣与妙用!
啧啧,仙门之中还有这般污秽不堪的东西,太不像话了,即使修炼枯燥,也不能肆意妄为啊!
而仙家出品,东西倒也精致,人儿而跃然欲出,这辈子头回见识呢!
哎呀,非礼勿视,再不能乱看了,开开眼界足矣
无咎禁不住气息紊乱,便是脸色也透着一抹骚红。他急急翻动着册子,从头到尾看了一遍,忙随手一甩,像是抛开了一件颇为诱惑,且又异常沉重的可怕怪物,无意中催动灵力,“啪”的摔在石壁上,随即又是“砰”的一声闷响。适才还完好的册子,已被强劲的灵力给震得片片粉碎。他这才长舒了口气,心虚般地自嘲一笑。
身为男儿,如此这般倒也没啥。毕竟春秋两旬,二十有二,血气方刚,也不是清心寡欲的时候呀!嗯,好色不淫,乃为君子。至少比起那些道貌岸然的修士,要强上许多。况且为了紫烟,我可是一片冰心在玉壶,真情拳拳向明月!
无咎坐直了腰身,竭力收敛心神,而那旖旎动人的画面,好像还在眼前晃动不已。他忙狠狠摇了摇头,终于镇定下来,随即伸出手去,将地上的玉简拿起逐一查看。
八枚玉简,五个空无一字。余下的三个,分别是图简,古剑山的入门功法与御剑之法,以及一篇拓印的典籍,其中载录着简略的阵法、丹药、符箓之道,以及相关的小法门。
无咎放下玉简,又拿起了地上的一叠符箓。
十余丈符箓,皆巴掌大小,或为质地陌生的符纸绘就,或为兽皮炼制而成。以神识辨别,有御风符、盔甲符、真火符、驱邪符,应该是跑路的、防御的、攻击的,以及疗伤的用处。其中所蕴含的灵力与威势,远远比不上祁散人的那两张符箓。
无咎继续催动神识,稍加牵引,左手轻轻挥动,地上的一堆东西瞬间搬运到了拇指上的骨环之中。他颇为惬意地伸个懒腰,慢慢躺了下去,又顺手一招,紫木食盒与三枚玉简复又回归原地。
他又打开食盒,尝了块芙蓉糕。
嗯,味道不错。
再有杯热茶就好了,铺上柔软的褥子,吃饱喝足睡上一觉,美哉!且将苍龙抛云外,不问梦醒何所在,只道是西泠水暖,故园花开
无咎枕着手臂,吃着糕点,看似逍遥自在,却冲着洞顶默默出神,眼光中透着一抹难言的苦涩。
一不小心,心绪便飞远了,便如此时的自己,总是不知道该往何处去。唉,活着便好,至少还有明日的期待!
他咧咧嘴,轻松惫懒的神情一如既往,随即伸手拿起一枚玉简在眼前端详。
古剑山的入门功法,由引气入体,淬炼培元,到凝气固本,炼化灵力,有着一套繁杂的口诀、手诀与身法等等。对于修士来说,这是避免不了的一场功课。而对于一个误入仙途的凡人来说,根本无须修炼。吐纳行功之法或许有用,暂且记住。
而御剑之法,名为古剑诀,有祭炼驱使飞剑的各种法诀。
两个时辰之后,山洞内响起轻轻的鼾声。某人才将弄清楚吐纳调息之法,困意袭来。多日来连番遇变,根本无从歇息,如今躲在这苍龙谷的山洞内,难得的安逸。且美美睡上一觉
苍龙谷的前山,有道峡谷。
峡谷宽约数十丈,深达数百丈两侧山势高耸,云松掩映。
穿过峡谷,又是一片宽阔的谷地。可见数里外峭壁千仞,群峰叠嶂。而谷地的入口处,则有石碑拦路。那丈余高的石碑上,刻着”苍龙剑潭”的字样。
此时,石碑前站着五六道人影。褚远、褚方叔侄俩之外,还有拄着树枝而衣衫不整的何天成,以及几位看守山谷的几位修士。众人皆默然不语,各自仰头张望。
在峡谷左侧山壁的百丈高处,竟然建有一排悬空的阁楼,雕梁画栋,美轮美奂,颇有几分云霄宫殿的气派。不消片刻,一位老者从中飘然而下,正是黄龙谷的郑宿,转眼之间落在众人的面前,依旧是神情阴沉,出声道:“据悉,各峰并无弟子走失。那暗害何天成的歹人,或许便是褚远师弟所说的无咎。怪我一时失察,竟被他混入苍龙谷!”
何天成拄着的树枝微微颤抖,喜恨交加道:“师伯,请将贼人绳之以法!”
褚远稍稍意外,摇头冷笑道:“是不是那个小子,到时候自见分晓。他竟敢冒名顶替混入苍龙谷,真是好大的胆子!”
郑宿却是有些懊恼,转身看着不远处的石碑,又将眼光投向山谷,担忧道:“此处乃苍龙谷的龙首之门所在,更是剑潭禁地所在。几位师叔或在闭关,若有惊扰,势必怪罪,只怕你我承受不起啊”
褚远不以为然道:“料也无妨!苍龙谷开启之日,那小子必然现身。你我只须守在此处,当场将其格杀,倒不虞惊动门中的长辈!”
郑宿沉吟片刻,点头道:“褚师弟所言极是,眼下唯有如此!”
褚远又是呵呵一笑,胜券在握的模样。而他看向山谷的眼光中,却是多出几分疑惑。
那个叫作无咎的小子,来历不明,胆大妄为,如今竟然混入苍龙谷,莫非他早有蓄谋而企图不轨
?
有人很简单。
许是生性如此,或所经历的动荡太多,懂得了生之艰难,活之不易,于是乎,只要吃饱喝足睡踏实了,每一日都是那么的满足。
此时的他,依然横躺在山洞内,闭着双眼,酣睡的模样,却又翘着脚尖轻轻摇晃,不知是在想着他的紫烟,还是沉浸在悠然自得中。
近旁的空地上,摆放着三枚玉简。还有刻画的十余道指印,记载着这段孤守的日子。那只紫木食盒开启着,而除了调味的香料,所存的各式糕点,早已被吃个干净。虽然不再饥饿难挨,口腹之欲尚在
此时,无咎突然睁开双眼慢慢坐起,舒展着懒腰,就手拿起三枚玉简,脸上露出淡淡的笑意。
十余日来,并未闲着。
粗略研修了古剑诀,虽不求甚解,却也大致懂得了祭炼、御剑之法。若再与人动手,应该多了几分底气。
来自于古剑山的典籍,名为古剑录,颇为庞杂,一时无暇顾及,且留着慢慢揣摩体会。
而三枚玉简中唯一的图简,便是那位柳儿曾提起的苍龙谷地图。一图在手,随后的闯荡要容易许多。如今一晃眼十来日过去,也该出去走走了。
不过,临行前还是要准备一番。
无咎将食盒与玉简尽皆收入骨环,抬手摸出一把银色的短剑放在地上,稍稍定神,两手挥动,掐出几个生涩的法诀。一道无形的灵力涌出指尖,在两手掌心瞬结成符。他以蕴含符印的手掌抓起短剑,猛然左右一抹。“喀”的一声微弱的闷响,短剑中的神识印记崩溃殆尽。再又凝神指尖,灵力催动,一滴鲜血滴下,随即轻轻炸出一小团血雾,并化作符印的形状,倏然浸入短剑而消失无踪。
初次尝试祭炼之法,竟也如此的顺利?
无咎没作多想,缓了口气,抛开短剑,掐了个法诀,手指轻轻一点。短剑才将触地,银光骤闪,盘旋而起,阴寒的杀气顿时充斥四周。他嘿嘿一乐,长身而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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