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大势力的修士在‘烈’的凶威之下噤若寒蝉,公孙兴义等人都不敢稍有异动,只能眼睁睁看着三件神器坠落在广寒山周围。
“啊!”
强势斩杀三尊半神,‘烈’锋芒盖世,仰天长啸,战意丝毫不减,冲天而去,似乎想要破开遮住眼前的重重云雾!
啸声洪亮,整片洪荒中域都被震动,无数隐世不出的修士纷纷惊动,远远眺望此地,见证这尊盖世强人的风采。
滔天战意、璀璨光华、威严气息,‘烈’只是静静的站在虚空中,便轻而易举的与大道结合在一起,形成了一种众生都要顶礼膜拜的气势。
在场的修士,无人能探查出‘烈’的境界。
神仙?
或许不止!
在这一刻,‘烈’成为了苍穹之下真zhèng
的神,战神!
整个洪荒大陆都陷入了沉寂之中,无数生灵默默的跪在地上,虔诚的叩首朝拜。
以龙马的高傲也难得的安静下来,微微晃动着龙首,鼻孔中喷出两道白气。
洪荒九大势力再强,在场的合体大能再多,在这一刻,也流露出丝丝畏惧和尊敬之意。
方寸山的合体大能高声吟唱佛号,脑后闪烁着一道道璀璨的光晕,神光缭绕,沉声道:“上天有好生之德,还请前辈……”
此人话未说完,‘烈’冷漠的眸光一转,注视在方寸山大能的身上,后者突然感觉脊背一凉,纵有千言万语也不敢再说下去。
在三尊半神陨落的同时,公孙皇族、姜族、太一宗最古老神mì
的祖地中,均产生了一股强悍恐怖的波动。
“嗯?居然有人敢斩我皇族半神?这事……非同小可,对我皇族威严损失太大,绝不能忍!”漆黑的洞府中亮起两道神光,将这个洞府照得犹如白昼。
说话之人看不出年纪,但最引人注目的便是此人的左臂,上面布满了晶莹剔透的蓝色晶石,诡异骇人。
“稍安勿躁,这个事还真得忍下来!”一个冷漠的声音陡然响起,充满着无上威严。
此人一说话,最初的石臂人不再言语,脸上颇为不忿。
就在此时,一道清晰的神念传了过来,带着一丝烈焰的炙热。
“你们怎么看?”
“如果我没猜错,此人应该是战族余孽,战族中人个个勇武善战,想不到居然还有人活了下来!”另外一道仙气盎然的神念加入进来。
“错不了,那音波秘术只有战族修士才会,而且此人在战族地位绝对不低。”
“若是战族修士,我们还真拿他没办法,只能将消息传送到那个地方,让他们来处理。”
“呵呵,他们若是知dào
洪荒大陆有战族余孽,想必也会大感兴趣。”
“这件事咱们先忍下来,只要此人离开洪荒大陆,我们再对星盟他们几个势力动手不迟!”
“不错,到时候不必我们亲自出手,一尊半神足以将其各个击破!”
“嗯……”
十几道神念渐渐散去,最后化于无声。
……
‘烈’斩杀三尊半神,却似乎并不开心,反而露出一脸旁人难以理解的愁容,踏空而立,俯视整片洪荒大陆的壮阔河山,眼中流露出一种岁月的沧桑。
“为何我会这么难受?”“
“我究竟忘记了什么?”
“一定是非常重yào
的事!”
“我的承诺么?”
‘烈’双眼迷茫,在半空中呢喃自语,方才凶威消失得一干二净,如今可怜得像是一个孤独无助的孩子。
林弈心中不忍,轻呼一声:“烈大哥……”
‘烈’微微侧目,目光凝注在林弈的身上,沉默了良久。
旁人并不知dào
,但林弈却感受得清楚。
准确的说,‘烈’是在看林弈丹田里的那柄神mì
断剑,似乎想要看透其中的秘密。
也不知想到了什么,‘烈’突然笑了笑,来到林弈身边,方才的愁思消失不见,抛之脑后,笑着说道:“林弈,这回没人阻拦你们了!”
林弈抿着嘴,点了点头。
雨晴喜上眉梢,脸上的冰霜悄然融化,拉着林弈,深深的鞠了一躬,柔声道:“烈大哥,多谢你啦。”
“哈哈哈!这是九年来,我遇到最开心的事,当浮一大白!”烈开怀大笑,旋即咂咂嘴,惋惜道:“可惜没有烈酒,不然定要喝他个三天三夜,岂不痛快!”
徐昊天心中一动,连忙从储物袋中掏出一个酒坛,尚未开封,便已经酒香四溢。
‘烈’鼻子抽动,脸上露出一丝享shòu
,大赞道:“好酒,好酒!”
林弈也是一脸欣喜,难以置信的问道:“徐前辈,这可是归老的醉仙酒?”
“不错!”徐昊天点点头,笑着说道:“归老知你这小子惦记着此酒,特地嘱咐我带来一坛,也算是他老人家的心意。”
林弈生出受宠若惊之感,连忙双手接过,道了声谢。
林弈刚要拍开酒坛封印,‘烈’却将林弈拦住,环视了一圈,沉声道:“酒先不急喝,事情可曾解决?”
林弈沉默了一会儿,摇了摇头。
‘烈’大声道:“那便先去解决恩怨,有心事怎可喝酒!越喝越闷!”
这句话‘烈’当着众多修士的面前讲出来,话外之意不言而喻,就是要为林弈撑腰!
林弈深吸口气,向烈大哥投了一个感激的眼神,才缓缓转身,向三大势力走去。
虽然林弈只是元婴大修士,但这么迎面而来,公孙兴义等人却生出一阵心惊肉跳之感。
他们仅剩的几尊合体大能毫不怀疑,若是林弈一声令下,恐怕那个疯癫大汉会毫不留情的将他们抹杀!
“你……你做什么?”公孙兴义强笑了一下,道:“古月陨落,你与古月之间的恩怨已经了结,如今我们公孙皇族陨落了三尊合体大能,一尊半神,还碎了一件神器,再有什么恩怨也应该一笔勾销了。”
“一笔勾销?”
林弈摇了摇头,冷冷的笑道:“你也是活了几千年的老怪,怎么这般天真?”
公孙兴义被一个后辈当众训斥,即便脸皮再厚,此时也感觉到一阵灼热,但‘烈’在一旁虎视眈眈,即便他有滔天怒火,也只得咬碎银牙往肚子里咽。
公孙兴义与姜炙、毕玄互相对望一眼,心中都涌起一种不好的预感,今日之事,恐怕很难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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