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郡城震动(1 / 1)

“扶昆公子,你快逃吧,那魏廖的父亲,乃是郡尉,掌握整个郡城的甲士,你今天打了他,在这难有立足之地!”

“是啊是啊,你快逃吧!”

虽然扶苏面对魏廖的时候,居然敢直接动手把人打跑了,让人觉得心头畅快。

但是,白雪和红梅却还是担心扶苏的情况。

俗话说得好,强龙不压地头蛇,看扶昆公子能拿出琼浆玉液,置办起这么大的酒业,想来是有些底蕴的。

可也不能直接对尉兵出手啊。

这等同谋逆的行为,即便是有理也会变得没理了,再有底蕴,比得上大秦兵锋吗?六国皆灭,可见一斑。

“无妨,下面的人会去处理好的!”扶苏神色平静的答道。

其实,对于今日发生的事情,扶苏是早就做好了心理准备了。

毕竟琼浆玉液的酒业会发展到惹人眼红是必然的。

而大秦时代,商业乃是贱业,大秦重农抑商的国策扶苏更加清楚。

因此,会惹来权贵的黑手就算是用脚趾丫都能想得到。

只是,扶苏没想到开业第一天就有人来找茬就是了。

不过也好,趁此机会,当杀鸡儆猴就是了。

虽然扶苏表现得毫不在意,但是,尉兵前来查封酒楼,反倒是被打出去了,这件事情,让许多看热闹的人都骇然散去。

甚至,魏廖所言,这酒水中下了迷药的言论,也让不少人迟疑着,不敢再购买了,打定主意观望观望再说。

刚刚还热闹的场面很快变得冷清了许多。

即便是那些坚信琼浆玉液没问题的人,也只是匆匆买了酒之后便离开了。

“公子,对不起,我,怪我没有处理好,以至于……”二虎的脸有些红,来到扶苏面前跪下。

“起来吧,这不是你的责任。”看着跪在自己面前的二虎,扶苏开口道。

说话间,看着二虎黑里透红的脸颊,那是刚刚被甩了一个耳光所留下来的,眉头也微微皱起来:“另外,你这个耳光不会被白打的,公子我自会为你讨回公道!”

这还只是区区一个凌霄殿而已,以后自己手底下的人会越来越多。

若是连自己人都护不住,以后还怎么让别人死心塌地的跟着自己干?

而且,手下人被打脸了,自己也面上无光不是?

凌霄殿从刚刚的热闹,很快变得冷清了下来,许多人都是远远的观望着。

凌霄殿的人居然还不逃?这更是暗自的诧异。

约莫一炷香后,一匹马来到凌霄殿前,唏律律的马鸣声,整个马几乎人立而起。

接着,满脸酒晕的贾先锋连滚带爬的进了凌霄殿。

“让他去监管酿酒厂的工作,他迟早得醉死在酒厂里吧?”看贾先锋有五六分醉意的模样,扶苏心中暗自吐槽了一句。

贾先锋好酒,扶苏自然是明白的。

“公子,我……”噗通一声跪在扶苏的面前,贾先锋诚惶诚恐。

俗话说得好,主辱臣死,在这时代可不是一句玩笑话。

“废话别多说了,你去郡尉府走一遭,公子很生气,后果很严重。”伸手制止了贾先锋请罪的话,扶苏径直说道。

“明白!”贾先锋也知道现在不是请罪的时候了,点了点头。

而后招呼着一起从军营来的精兵,让他们好好在这保护扶苏,自己去去就来。

后有关羽单刀赴会,今有贾先锋独闯郡尉府。

借着酒劲,刀刃出鞘,贾先锋一副要杀人的模样,纵马往郡尉府的方向而去。

……

“什么情况?”

郡尉府,魏詹看着自己眼前的儿子鼻青脸肿的模样,面带怒色:“你这臭小子,是不是又在外惹是生非了!?”

“父亲,不是我惹事,是那凌霄殿,他们的琼浆玉液无人能饮一碗而不醉,我怀疑他们酒里面下了药,所以带人去想要查探一番,没想到,却被打了出来……”魏廖非常委屈的模样说道。

“那琼浆玉液之名,为父也听说过,你无端端的怎去招惹对方?”恨铁不成钢的看着自己儿子,魏詹真恨不得自己也打几巴掌。

知子莫若父,自己儿子什么人,魏詹当然是知道的。

他嘴里虽说得名正言顺,可是,事情经过自己就算是脚趾头也能猜得到。

“我的儿啊,你怎会被打成这样?究竟是哪里的暴民啊!”一个四十左右的妇人,此刻冲了出来,抱着魏廖大哭不已。

旋即,转过头来,看向魏詹:“好你个魏詹啊,你儿子被暴民打成这样了,你非但不去把暴民抓回来,反倒是责骂自己的儿子,我怎会嫁给你这么个懦弱的家伙啊。”

“住口!”魏詹脸色一正,沉声喝道。

旋即对身旁的一个尉兵问道:“你说,究竟发生了何事?”

“大人,情况是这样的……”被问道的尉兵不敢隐瞒,将事情的经过,一五一十的都述说了一遍。

“哼,等我回来再好好收拾你!”瞪了自己儿子一眼,魏詹转身便准备去换衣服了。

虽说自己儿子的确有错在先,可是,即便有冤屈,也该被带回来再好好的澄清吧?

直接拘捕抗法?可见对方也的确是暴徒了,自己得亲自去处理一下。

砰!

然而,就当魏詹刚刚换好甲胄,准备出门的时候,一声巨响。

竟是有人直接纵马,马蹄直接将自家府邸的门给踹开了。

面带酒色,纵马冲进郡尉府的贾先锋扫了一眼,视线落在旁边鼻青脸肿的魏廖身上。

翻身下马,长刀扬起,一副暴起而杀人的模样。

“住手!”

虽然被贾先锋这血勇所摄,但魏詹不可能坐视妻儿被杀,嘴里一声大喝,拔出长刀架住了贾先锋的刀。

旁边的几个尉兵这才反应过来,迅速围了上来。

“暴徒,公然袭击我郡尉府,你想造反不成?”心惊于贾先锋的勇猛,魏詹跟着喝道。

“造反?你们一家子扣造反的帽子,可真是顺手啊!殊不知,你们才是造反之人!”贾先锋抬手,亮出自己随身携带的令牌。

“你是蒙大将军座下?”看贾先锋代表着身份的牌子,郡尉脸色变了变。

旋即道:“即便你不是暴民,可也不能强闯我郡尉府吧?若是不说个好歹……”

“郡尉?好大的官威啊!今日你儿子公然对扶苏公子动手,敢问郡尉,你们家是想造反吗?”

不等魏詹把话说完,贾先锋使出了以彼之道还施彼身的绝学,将造反的帽子,反扣到了魏詹的身上。

“扶苏公子?不可能!”

旁边的魏廖小爵爷闻言,哪还不知道怎么回事?脸色骇然,难以置信的喊道。

商业乃是贱业,商人地位更是低下,堂堂大秦长公子,居然成了商人在买酒?

这怎么可能!?

“郡尉大人,公然袭击长公子的罪名,不知你家想如何承担?”贾先锋追问道。

脸色一阵青,一阵白,思索片刻,魏詹咬了咬牙,转身回屋。

片刻后,赤着上身,背负荆条,尖锐的倒刺让他后背鲜血淋漓。

然后,抄起一根棍子,咬牙发狠。

惨叫声中,直接把自己儿子的双手双脚全都敲断了。

“这位将军,我父子二人,这就去公子跟前请罪!”

“你倒是有血性,走吧,公子是否原谅你,就看你的造化了!”

自己原本想干的事情,魏詹自己就干了,贾先锋酒也醒了几分,觉得索然无味,想了想,点头说道。

既然对方这么识趣,就看公子如何发落吧。

郡尉,掌握着整个上郡的所有军事力量,可以说是跺跺脚都能让上郡震动的存在。

可是今日,却摆出负荆请罪的姿态,身后的儿子更是被敲断了手脚,被人抬着走过。

一时间,整个上郡郡城都轰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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