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第84章迁坟【改】(1 / 1)

南时陷入了沉思,他心中唯有一个念头:……diao!

这可能就是‘我爸是李刚’的灵异版本‘我太爷爷是土地公’吧!

南时心念一动,立刻叫上了倾影和两个侍卫打算去拜个码头——要是有土地公护,就算z市到处都是厉鬼,他『奶』『奶』能快活的朝九晚五找老姐妹嗑瓜子搓麻将跳广场舞。

“晴岚,你留在家里,看好老太太。”南时吩咐道:“这事儿拜托你了。”

晴岚道『奶』『奶』对南时的重要『性』,毕竟是唯一的血亲,她立刻屈膝礼道:“是,少爷,奴婢必拼死护老太□□危。”

“了了起来,动不动就礼,在外面呢。”南时拉她起来:“那不是以防万一嘛,万一真的遇上了,打不过就带我家老太太跑路,不死磕。”

“奴婢道。”晴岚柔和的笑了笑,目送南时带人呼啦啦的走了。

要拜码头嘛,当要准备好钱财吃食,家里剩的都是好菜,南时舍不得,就找了一家路边连锁的蔬菜店买了几碗,再水店里挑点品好的,再找一家丧葬品点批发了小一千的纸钱花冠就凑合齐了。

z市和s市的习俗不同,他这里的纸钱不是元宝,而是一沓一沓打了孔的黄纸,另外还有一些彩纸扎成的花冠(可以带在头上跟买日蛋糕送的纸皇冠有点类似),阳光那叫一个波光粼粼,闪的南时眼睛都疼了。

楮绪那边南时根本不担心,手机里两个老鬼还在撕『逼』呢,一时半会儿根本停不了,楮绪磕得额头都红了,小心翼翼的问南时:“佬,我磕够了吗?为啥还不让我出去?”

南时想了想,撺掇人家子孙后代多磕头没有什么意思,头磕伤了说不定还要给人家老祖宗戳脊梁骨,便道:“身上有香烟吗?点六支,三支『插』在墓碑前面,另外三支『插』在远一点的地方。”

“哦哦哦好!”楮绪手忙脚『乱』的掏出烟盒,哭唧唧的说:“……只有三支了怎么办?”

“那就点两支。”

为了车买东西方便,南时就叫了侍卫开车:“你定位在哪,给我发一个。”

楮绪手里捏打火机,一时半会儿不道应该先发定位好还是先点烟好,南时又提醒了一句:“先点烟。”

“好!”

楮绪好歹是个小明星,随自身宽裕自活水平上涨,连香烟都是一百一包的,这两个老鬼哪里抽过这么好的烟——就是平时逢年过节的祭祖,没有人想起来要给老祖宗来包烟不是?在土地庙里的这个更是了,谁会专门跑到土地庙不烧香烧两包烟?不怕被庙祝赶出去吗?!

这两根香烟一点,两个老鬼顿时停了扭打,两人互对视了一眼,不约而同的冷哼了一声,后一人一边蹲到了地上拿烟抽了起来。

“啊……香!”楮家太公先夸了一句:“不愧是我家的孝子贤孙,还道给你太公弄点香烟!不错不错!”

“呸!明明是我家的!”

“呸!你个臭不要脸的不看看他姓什么!他是我老楮家的崽儿!”

两人又气呼呼的互瞪了一眼,扭过头去不说话了。

没一会儿烟抽完了,两个老鬼还沉浸在余韵之中,完全不想撕『逼』,一人一边坐在了楮绪两侧,絮絮叨叨的说:“小绪啊,今年你运势不太妙啊!你明天有流言之祸,你可得注意点。”

另一人道:“我家的崽儿要你管?你还土地公呢?!这么点都看不太懂,小绪明明就是因祸得福好吗?”

“你是不是瞎?”

“你才瞎!臭老头,不要脸!”

楮绪:不道为什么,但是总觉得身边凉飕飕的,还有风,我是不是要无了?

“佬……佬救命,我是不是死定了?”楮绪抹了一把辛酸泪:“我事业才起步,我还不想死,您什么时候才到啊?!我给您三百万成不成?这是我全部身家了!”

楮家太公:“等等,他在跟谁说话呢?”

“这你就不懂了吧?老古董的玩意儿!”王家太公则是不屑的表示说:“这是手机,现在年轻人都爱玩这个!可以手机来和人打视频电话!可以看见人家的脸,我说你不懂你就多学学,出来丢什么人呢?”

“要你管?!”

“了,马上到,不你钱。”南时一手支巴,笑眯眯的道:“你没事,你怕,你家祖先保佑你呢!”

楮绪:“……哈?您就跟我开玩笑了。”

他望了望四周,孤坟、荒地,阴风嗖嗖的刮,哪里像是被保佑的模样?!

“这个俊俏后有点水平啊!”王老太公夸了一句:“道小绪有我看呢!”

“他说的祖宗明明说的就是我!你一个姓王的参合什么劲?”楮老太公反唇讥。

好的,两人一吵,那阴风就刮得更厉害了。

楮绪瑟瑟发抖,快缩成一团了,南时实在是看不过眼:“两位老太公,您二位就好,没见楮绪被吓成什么样了么?他骨头轻,再这样去家肯定发烧,您二位就吓唬他了,离他远点,还有一刻钟我就到了,到时您二位有什么想对他说的,我替二位传话就是了。”

“哎?!”两个老鬼这才反应过来,齐齐的往后蹿了好几米,随即又互瞪了一眼——都怪对方!要不是又和对方吵上头了,哪能忘记他家这个崽儿骨头特轻?!

尤其是楮老太公,他道最近z市不太平,所以就打算家一趟,没想到半路就发现这个王家的死老头子把他家崽儿拉进来了,两人活的时候就是互看不顺眼的冤家对头,三言两语就给打起来了,把他家的乖崽忘在了脑后。

“……佬你是什么意思?”楮绪可怜兮兮的抽了抽鼻子。

南时轻笑了一声,镜头中眼那颗小红痣被阳光映得仿佛会发光一样,勾得人心头一跳:“你家两位老太公看你呢……按辈分你该叫太公,怕,老人家不是有意要吓你的,应该是有事和你交代。”

楮绪连忙点头,他瑟缩的看了看周围,放手机规规整整的朝周围磕了个头:“楮绪见过两位太公,太公新年好!”

两个老鬼老怀慰,嘴里一叠声的乖孙乖崽儿的『乱』叫,想『摸』『摸』他的头吧,又怕自己太过阴气,灭了他身上的阳气,只能揣手蹲在前头看他。

南时说一刻钟到就是一刻钟到,他留了一个侍卫在外面接应,车的时候有意拂了拂自己肩头的阳火,叫阳火弱一些,免得冲撞了。

他伸手叩了叩土地庙的门,三之后停顿再反复叩了两,一共九声,才道:“南时请见。”

这是对主家表示尊敬1。

土地庙不算破败的门打开,里头的庙祝双眼蒙一层灰,宛若木偶人一般的说:“请进。”

这一进,便是天地异变,阳光为阴霾所笼罩,端庄威严的土黄墙壁消失,入目便是一片荒芜,一座孤坟立在中央,楮绪孤零零坐在孤坟旁边,身边还倒了两支烧完的烟头,后面还蹲两只鬼——说是楮绪了,就是南时陡进了这种环境,要慌得一批。

这算是鬼挡墙的高阶版本,没点修为的鬼不出来。

鬼挡墙其实不一定非要厉鬼才能,其实普通的鬼能,只不过普通鬼魂一般不爱搞这个,有点损阴德——鬼挡墙本质上就是自身的阴气去糊活人的眼以达成一些目的,要是活人阳气旺胜还好些,要是弱一点的免不了要得些小病小痛,再弱一点一病不起的是有的。

当了,前提是鬼挡墙的目标不是要这人的命,否则后续什么病痛跟这人没什么关系了。

楮绪今天连入两个鬼挡墙,虽头一个不是冲他来的,但是那一个却要比他家太公搞出来的阴得多,南时虽说帮他旺了旺阳火,但又遇到他家太公,要是不管他,去得个病那是必的了。

“佬……”楮绪弱弱的叫了一声。

南时微微颔首,一派风光霁月的进来,对两个老鬼拱了拱手:“在南时,见过两位老人家。”

两个老鬼普见南时,第一反应是这小伙子看比手机里还俊俏,第二个反应是豁这么两个厉鬼毕恭毕敬的跟,这后厉害了!

“老朽是z市乐余镇土地。”王家太公打量南时,不蹲了,起身装出了一副威严的模样:“你这后看眼,哪里来的?哪条道上的?”

南时不紧不慢的道:“南时是s市人,阿婆是乐余镇的,我算是半个z市人,师门教了些看算命的九流招式,不敢叫土地公称一声先。”

楮老太公却吊眼睛冷笑了一声,嘲讽道:“你师门道你在外头说学的是九流的玩意儿吗?”

“那自是不道的。”南时微笑道:“自谦罢了,那我不好当您二位的面说我师门天上有地无,我门一出谁与争锋吧?”

楮老太公还想说什么,就见自己家的崽儿嗷呜一声扑了上去,一把抱住了南时的腿,南时的眼角抽了抽,要不是当人家两个长辈的面儿,就想一脚把人踹开了:“佬救命呜呜呜——!”

王老太公倒是还道点轻重:“得了得了,搞这些虚头巴脑的玩意儿了……南先,你自谦,一家人不说两家话,你乐不乐意帮我给楮绪传两句话啊?”

“我懂你这的规矩,头会给你报酬的,自叫你满意。”

南时当求之不得,他就是为了这个来的——要不是诚心来求个庇护,有事手机里说说就完了,何必要老远的跑来一趟,干嘛,他闲得慌啊?是家里沙发不好躺了还是手机不好玩了?

“当可以,晚辈就是为了此事来的。”南时低头看了一眼楮绪,把人拉了起来,叫他站直了,被抱他腿不撒手:“楮绪,你家太公有事要交代你。”

楮绪应了一声,又麻利的跪了,恭恭敬敬的磕了个头:“太公只管说,只要我能做到的,我一定不推辞。”

楮绪其实挺好奇的,到底能有点什么事要这么阵仗把他给搞过来,还吓了他一跳——如是小事,托梦不吗!他家太公都这么牛『逼』了,托个梦一定难不倒他!

王家太公咳嗽了一声,指了指那座孤坟:“那座孤坟,其实是你一个叔公的,不过你叔叔死的早,按照当时的规矩早夭的孩子不能进祖坟祠堂,本来我不担心他的,毕竟面……算了,反正就是你叔公现在得有人祭祀一,不过时间太远了,我倒是给你爹妈托过梦,结他不争气,没当事!就只好找到你身上了!”

“你怪太公,太公不是有意要吓你的。”就是为了让你印象深刻一点,不当事儿。

“我王家到你『奶』『奶』那一辈儿就和你楮家并到了一块,找你是没办法了。”

南时听完概就明白了,估计是这位楮家的叔公早就地府去了,应该是最近要投胎或者干什么,打算给自己打点一,平时在地府当社畜的钱不够使了,这才想要一个祭祀。

虽说已经是建国之后了,但是z市人喜欢给自家搞个祖宗祠堂,这样逢年过节的祭祀方便2。

南时给楮绪复述了一遍,楮绪听得一愣一愣的:“那太公,这叔公的坟在哪啊?”

他是真不道自己还有个叔公……不过正常,连他爹妈都不道,更说他了!他又打量了一四周,好像见过这块地方又好像没见过,实在是分不清楚具坐标在哪。

人是王老太公给埋的,他自道在哪:“你往东边走,到了高速再往西边走,那边有座小山,小山左边就是了。”

南时听了就皱了皱眉,高速离他有来公里,东边的高速就有两个出入口,谁道到底是哪一个?

他打开了手机左上前,地图示意了一,可惜老人家虽道手机却看不太懂地图,纠结了一阵便道:“要不南先你辛苦一些,老朽带你去吧!”

“不辛苦。”南时应了一声,王老太公脸上『露』出点喜『色』,就要带两人走,楮老太公却道:“慢!我还有话!”

南时便停了脚步,对楮绪道:“你太公还有话,你听。”

可怜楮绪刚站起来,又给跪了。

“楮绪骨头轻,这两年不会太平,你告诉他让他没事就少z市,动不动三病五灾的看糟心!还有,他明天会有点事,但能因祸得福……”楮老太公明显就是个刀子嘴豆腐心的货『色』,一连讲了一串注意事项,听都是在嫌弃楮绪不争气的,实则字字都在关心他。

南时复述了一,随即挑眉道:“其实不必这么麻烦,楮老先何不托我替楮绪办一?”

“哎!!”楮老太公挑剔的看南时:“就你?还是算了吧!改命又不是什么好玩意儿,老天爷个赐的东西,他挺好,该避讳避讳,碍不他什么!你要是有心,头给他送个保命的东西,我记得你的好就是!”

倾影眉目一动,便要上前,叫南时抬了抬手拦了,南时不动声『色』的道:“那好,南时就谢过楮老先了。”

楮老太公低哼了一声,甩袖消失了。

而王老太公则是猴急的说:“理他!他就那个德『性』,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不过倒不是我不信你,改命这个东西吧,事关重,我这个崽儿不指望他出人头地,腰缠万贯,平平安安就最好,稳妥为上!稳妥为上!”

“我晓得的,老先不必介怀。”南时不恼,对他来说不改命才是最省心的,他纯粹就是为了讨好对方才这么说的。

楮绪『迷』『迷』道道的被南时拽出了门,一子风云变幻,阳光落在他身上他又感动得想哭了,王老太公坐在一旁瞅他,在心底暗骂了一句没出息,反手又掏出了两个看像是小商品批发的爆款寺庙福袋,分了南时和楮绪一人一个。

“南先,这是你的报酬,你先拿吧。”王老太公是本地土地,不必南时说,概就道南时的『奶』『奶』是哪儿的了:“你『奶』『奶』那头,你放心,虽说z市这两年『乱』了点,但是老朽护两个人还是护得住的。”

“那就多谢王老先了。”南时浅笑,实则心里已经开始给自己放礼炮了。

真有你的,南小时!

楮绪拿了护身符,只觉得身上一股暖流涌过,连精神都好了些,他是上过社会的人,之前纯粹是给唬得慌了神,这会儿缓过来了就开始手机上找迁坟的人,连带最近的墓园都找好了位置,火葬场的订金都给好了,只等人挪过去了。

南时刚刚准备的那些贡品和纸钱没上,刚好挪到这里来。

概半小时后,几人就拐进了那片荒地,南时叫停了车,让车步——王老太公给的画面那是最好的时候,现在么,墓碑早就倒了,能不能找到还是个问题,说不定早就让人搬走了,车开进去万一压了人家坟头就不好了。

王老太公飘在一旁,走了两步就叫了停,指前面三米远的一处几乎已经平了的小土包说:“就是这儿了。”

楮绪有点激动,想要上前看看,南时伸手拦住了他,倾影拿一袋子纸钱上前,南时随手抽出了一打,打火机点了便往天上一抛,霎时间漫天星火如蝶,散落在了荒地各处。

这是在拜野鬼孤魂,这里本来应该是一片『乱』葬岗,埋在这里的人真不在少数,今天他一会儿要挖坟,免不了惊动其他人,先撒一把纸钱告慰一,免得出什么『乱』子。

“楮绪,你来。”南时慢慢地指点道:“去拿一把纸钱,点燃了就撒出去,这里没什么树木,烧不起来的……对,慌,小心些,碰倾影的手。”

“好的,佬。”楮绪不太清楚为什么南时让他碰到他身边这个漂亮温柔的小姐姐,估『摸』可能是南时的女朋友吧……?

楮绪依言事,待这一袋子纸钱烧得差不多了,南时又道:“高声喊三次,就说你今日来替祖上长辈迁坟,若有打扰之处还请谅解。”

王老太公在一旁颔首:“南先还蛮懂规矩的嘛!我家这个崽儿以后还要有劳南先多多照看几分!”

“应该的。”南时微微一笑,与王老太公对视了一眼,达成了两人心肚明的交易。

“晚辈楮绪,今日来替祖上长辈迁坟,若有打扰之处还请各位乡邻谅解——!”楮绪扬声喊道,声音在这片荒地中传出去很远很远,又与他的第二声、第三声撞,飘『荡』了来。

有清风拂来,吹动了他的发丝,仿佛在应他一般。

迁坟的人来还需要一阵儿,南时指点他又上前将贡品摆上,又拿出一份黄纸花冠点上了,两只蜡烛的火苗蹿得极高,就是有风,不见丝毫摇动。

一个清淡的人影泥土里冒了出来,他神情有些木,看了一眼楮绪,又看了一眼王老太公,便消失了去。

等到蜡烛贡品稍烧完,迁坟的人总算到了,三四个壮汉提铁锹铲子过来,问清楚位置就开始挖了起来,不过是半米不到,就捧了硬物,待翻开一看就是一具零散的白骨。

他都是有经验的人,不慌不忙叫楮绪去,拿夹子将白骨一根根清水冲洗干净,捡到了带来的木匣中,楮绪道这是自家长辈的遗骨,但吓得够呛,面无血『色』的弄好了,躺在车上半天的没过神来。

“佬,原来人死了是真的要吃供奉啊……”他喃喃道:“那不是其他人都挺可怜的?”

“我好像看见我叔公了,他脸上一点表情都没有,看就过得不太好。”

南时心想那可不是么?地府要是运气不好一点分成二等公,那可是007当社畜啊!那表情能好么?要不是魂魄不能再猝死一,估『摸』早就又过劳死了。

他看外面的风景道:“你要是觉得他可怜……你不是之前说你有捐钱给公益事业吗?头挪一部分出来,把那些乡邻起出来挖了,现在骨灰祠堂很流,找人看顾花不了多少钱。”

楮绪点了点头:“真的?他不会怪我打扰了吗?”

“有人给你吃穿住那还叫打扰?”南时反问道。

“是……”楮绪顿时兴奋了起来,一直叭叭叭到了车还一脸兴奋之『色』,他和南时握了握手,道:“感谢佬!以后得上的我的地方就会我,我一定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他说罢,还想伸手跟倾影握握手,没想到倾影只是笑,却不伸手。

楮绪看了看南时,南时伸手一拍他的头顶:“碰她,除非你晚上想病。”

“……啊?”

楮绪纳闷的一转眼,就看见刚刚那个温柔漂亮的小姐姐当他的面消失了。

……消失了!

妈耶!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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