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大的口气!
姬湮给他整笑了。
一条腿直接岔在他的双腿.之间。
脸庞逼近了他精致无暇的面孔。
“胥隐,本宫现在就想试试,看看最后那个合不拢腿,直不起腰的人到底是谁!”
话音刚落,便吻住了他的唇。
手掌毫不犹豫地拉开他深紫的官袍,红唇渐渐下移,落至他的脖颈。
胥隐喉结微微攒动了一下,正要不甘示弱地反攻回来。
耳边忽然一动。
两人不约而同地朝某个方向看去。
姬湮飞快地替他拉好衣领,便追踪而去。
然而等胥隐整理好衣服,也追过来以后,还是一无所获。
姬湮脸色不虞,“刚才有人进了林子,说不定看到我们亲密了。”
胥隐神情淡漠冷然,“没有,离得尚远,对方没有看到我们亲热,但肯定看到我们拉着手进了树林。”
那会是谁的人呢?
他们对视一眼。
猜到了同一个可能——
女皇。
……
今天胥隐刚回来上朝。
距离上次的不欢而散已经过去了好几天,女皇早就不生气了,就想和他单独说说话。
没想到被姬湮给缠住了。
虽然她一个正眼也没瞧过胥隐,话里话外也并不是在乎胥隐的样子。
但以女皇身为天启多年的统治者的敏锐直觉,还是觉得有点不对劲。
想到昨天姬湮说要娶一位平君的事,心里怀疑的火焰更是烧得窜天高,怎么也压不下去。
便在他们走之后,吩咐暗卫跟了上去。
这会儿听到暗卫回禀,两人一起牵着手走进了树林。
顿时气得浑身发抖,一掌拍碎了龙椅的扶手。
脸上乌云密布,风雨欲来。
“太女!怎么会是太女?!”
她几步走到那名禀报的暗卫面前,一把将她的领子给提了起来。
“说!当时的细节!全部完完整整地告诉朕!一点差错都不能有!”
当听到是胥隐主动握住了姬湮的手,将她拉进树林的时候,更是气得心血翻滚,喉内都泛起了一股血腥味。
她震怒地将人丢在地上。
“说!继续说!他们在林子里做什么了?!”
暗卫强忍着惊惧跪在地上说自己没看见,还未靠近看见情况之时,就被他们发现了。
女皇一脚狠狠踹过去。
“滚!”
她心中翻滚着各种强烈的情绪,震怒,难过,恶心,被最信任的人背叛的感觉,甚至控制不住的杀意。
女皇这些年修身养性,已很少动怒。
为数不多的怒气都是因为她在乎的人,比如帝非烟,比如胥隐。
却万万没想到,她喜欢了七年一直苦苦求而不得男人,竟然被她最为器重信任,想要将大业交于她手上的女儿给抢走了!
何其可笑?!
何其荒谬?!
她一手将案桌上的笔墨纸砚,堆得小山一样高的折子通通推到了地上。
似乎这样也不能发泄完心中的怒气。
御书房内又响起了瓷器清脆的碎裂声。
……
两人都同时猜到了头顶那位权利至高无上的女人。
不由得一阵沉默。
姬湮脸色惴惴不安,毕竟是原主的母亲,她还是要给点反应的。
“完了,母皇不会气得要杀我吧?她好像很喜欢你。”
胥隐握住她的手,轻捏了捏,带着安定人心的味道。
他眼神也非常坚定。
“放心,如果她要杀你,我就弑君,扶你坐上皇位。”
姬湮顿时脸色大变,“不……不会的,你怎么会有如此大逆不道的想法?她毕竟是我的母皇,肯定不会杀我的……”
其实姬湮还真不确定女皇会不会杀她。
之前觉得天家薄情,女皇孩子这么多,杀一个肯定没什么。
但现在却觉得这个母亲身为皇帝,做的已经够好了,让她切身参与国家大事,还不遗余力为她铺路。
当然,如果女皇真的要杀她,她肯定会按着胥隐给她的剧情走。
胥隐:“但她同时也是天启的九五至尊。”
姬湮微微咬牙,“我们就当做不知道是母皇的人吧,看母皇会怎么做。”
胥隐无所谓地点了点头,“随你。”
然后几天过去了,什么也没有发生。
女皇那边一点动静也没有,好像根本就不知道这件事情一样。
什么也没做。
只是态度明显冷淡了些,好像在刻意忽视一样。
也没有召见姬湮或者胥隐去御书房。
直到夜尘熄送来了他准备齐全的假身份资料。
酒楼中。
夜尘熄十分不满,“殿下,你这几天很忙吗?怎么都不来找我玩?”
他穿着一身女装打扮,如同两人初次见面的那般。
血红长裙,美如妖孽。
一走进来就一屁股在姬湮旁边坐下,没骨头似的靠着她。
把玩着她的左手。
姬湮嗯了一声,翻开他送来的资料看。
“边疆突发战事,母皇准备让我随军出征,这几日一直在点兵,商讨辎重之事。”
夜尘熄顿时坐起身来,桃花眸直直地看着她。
“什么时候去?要去多久?危险吗?我跟你一起去吧?”
“不行,边疆打仗可不是玩游戏,而且你在京城也有很多事要做。”
姬湮坚决拒绝。
夜尘熄没那么容易说服。
他不像胥隐,是在朝重臣,不能轻易离开朝堂。
他就是个自由闲散江湖人士。
“我没有什么事要做。海家,风月楼以及其他产业,全都可以交给手底下的人去办,要是什么都让我这个主子亲力亲为,那我要他们做什么?”
“你做什么?”
姬湮重复了一遍这四个字,然后指着他给的那份资料,指着那个熟悉又陌生的假名字——叶晨曦。
“你要做的就是,以叶公子的身份安分待在京城备嫁。绣我们两个的嫁衣,准备你的嫁妆,宫里会有公公过来教你宫廷礼仪,你也需要学。”
夜尘熄的眉毛扭得跟毛毛虫有的一拼。
“绣嫁衣?我只在十二岁以前做过绣衣服的活,现在肯定都手生了。至于宫廷礼仪,我告诉你帝非烟,你想都别想!老子死也不会顶着个花瓶,被那些老公公训着学这些莫名其妙的东西!”
姬湮扑哧一声笑了。
真是又无奈又好笑。
“那怎么办?这些都是天启皇家礼数,不能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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