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辣的太阳炙烤着大地,别墅外落在树上的知了声声叫着。
阮阮每天午后必须要睡半个到一个小时的午觉。
简凌烟趁着这个时间,来到霍陆离房门前。
房间门紧闭着,她敲了门房,没人理。
她整理一下自己的头发,细着嗓音对着门轻声说道,“霍陆离,我是简凌烟。过几天就是阮阮的生日了,我想给她一个生日惊喜,你能帮我一点小忙,可以吗?”
“霍陆离,你开开门,好吗?”她站在门口好一会,都没人应。
正当她觉得没戏的准备离开的时候,
咔哒,房间门打开了。
简凌烟嘴角一勾,露出一点得意,她就知道用这个说词好用。
霍陆离沉着一张脸站在门口,冷冷道,“什么事?”
简凌烟对上那双阴鹜的眸子,心莫名一悸,怎么阮阮在的时候,这人气场没这么可怕。
“我可以进去说吗?”简凌烟软下嗓子,学着阮阮说话的方式。
“在这里说。”霍陆离挡在门口。
简凌烟对上霍陆离这张俊美的脸,往前走一步。
霍陆离直接拿门挡住了她的脚步。
简凌烟一愣,没料到这男人比想象的还要难接近,
“就是阮阮对自己的生日特别挑剔,每年生日如果不给她惊喜的话,她就会特别生气,上一次因为我准备的生日礼物没有新意,她就不开心了,所以这一次我希望你能跟我一起帮她挑个礼物,制造一个惊喜……”
简凌烟话还没说完,
咔哒,门再一次被关了上来,
大门差一点撞到她的鼻子,简凌烟一惊,她看着紧闭的大门又羞又恼,不过是个瞎子加瘸子,还真当她稀罕他。
她气鼓鼓离开了这里。
下午,简凌烟陪了阮阮一会觉得无聊,借口身体不舒服,准备回房玩手机。
她看着这装修简单不失别致的别墅,眼底带着嫉妒,不过养个病,这么多佣人,还住这么好的别墅,真是奢侈。
以后,她也会过上这人上人的日子,她再也不要住在100多平方的小房子里了,。
手机铃声突然响了起来,她站在走廊里接起电话。
“不在,我在乡下呢。”
“对,去看那个傻白甜了。”
“我跟你说,那个阮阮呀,我就随便哄一哄,她什么东西都给了我呢,真是蠢货。”
简凌烟打完电话,只觉得脊背发凉。
转身,正好看到霍陆离那双阴沉沉的眼睛看着她。
她突然慌了一下,“你听到了什么?”
霍陆离沉了沉眸。
简凌烟记起里霍陆离是看不见的,微微抬起下巴,轻蔑的说道,“你呢,今天这件事就当没听见,因为就算你说了,阮阮也不会信你的。”
霍陆离一言不发,冷沉着脸抬起手腕,对着手上那块表不知道按了什么。
简凌烟刚刚的声音清清楚楚的从手表里传出来,“那个阮阮呀,我就随便哄一哄,她什么东西都给了我呢,真是蠢货。”
简凌烟录音,脸色微微一变,“你想干什么?”
她一边说一边偷偷从自己的包里拿出早前的矿泉水瓶放在他的脚下,只等着他摔倒,好夺取了他手里的录音手表。
霍陆离面无表情的抬脚踢开了前面的障碍物,话音阴沉沉的,“滚!”
简凌烟大惊失色,“你眼睛是好的!”
……
五分钟后,简凌烟脸色苍白的往回走着,只想赶紧离开这个地方,刚刚那个男人太可怕了。
她走的匆忙,一不小心跟一个人撞了一个满怀。
她抬起头气的直骂人,“你没长眼睛啊?怎么走路的?”
“对不起。”男人低头道歉着。
“撞了我,一句对不起就可以了?”简凌烟看着对方胡子拉碴样子,眼底露出嫌恶。
“真的很对不起。”男人再一次道歉。
简凌烟看到对方双手茫然的扶着墙,“瞎子?”
对方明显一怔,脸色变得十分难看,修长的手握了握拳头,转身就要离开。
简凌烟见对方默认了,冷哼一声,“这别墅瞎子还真是多,一个两个都给装瞎子是吧!”
霍陆离她是有些怕,这么个胡子拉碴的流浪汉,她还能怕他不成,她将脚往对方前面一伸。
哐当一声。
男人重重的栽倒在地上了。
简凌烟心慌了一秒,随即冷哼了一声,转身离开了。
“都是你自找的。”
她离开的匆忙,她掉下了一块玉佩。
阮阮看书看累了正要下楼走一走,却在楼梯口看到一个浑身都是血的人。
“你没事吧?”她立马冲了下去,
躺在地上的人无半点反应,
她喊了人过来帮忙。
房间内,医生简要的说了一下对方的病情,左手,左腿骨折,虽然地上全是血,不过并没伤到要害。
阮阮细眉皱了皱,情绪很低落,“好好的一个人怎么就从楼梯上滚下来了。”
“他眼睛看不见,应该是不小心失足,先是不小心在走廊摔了一跤,脑子有些迷糊,然后从楼梯滚下来。”医生推测着。
“失明?”阮阮一怔,原来这人也看不见,难怪那天晚上遇到他,他的眼睛那样无光,原来是看不见啊。
“小姐,你先去休息吧,这里让其他看着就是了。”医生看着阮阮眼底的疲惫,考虑到她的身体。
阮阮低头看了一眼床上还在昏迷的男人,摇头,“不用,我等他醒来。”
在她别墅里摔下来的,她自然要负责,一天不醒来,她完全心难安。
阮阮坐在房间没一会,家里佣人过来了,说是打扫走廊见到一块玉佩,她接过玉佩,随便看了一眼,估计着应该是这人的玉佩,将玉佩塞到了他的手心。
夜静悄悄的,窗外是永不停歇的蝉鸣声。
阮阮小手撑着下巴,脑袋一搭一搭的,差点睡了过去。
扣扣,门被敲响了。
阮阮一下睁开了眼睛,她打了一个哈欠,伸出细白的小手轻轻拍了拍自己的脸,让自己清醒一点。
她打开门,霍陆离冷沉着一张俊美的脸站在门外。
“霍陆离,你怎么在这里?”阮阮惊了一下。
她又注意到他不带拐杖,细眉皱的厉害,毕竟昏迷的这个人也是失明没有带盲杖,才摔跤跌下楼的,“跟你说了多少次记得带拐杖,带拐杖,怎么不听呢?”
霍陆离并未说话,只是一双漆黑的眸子看着她。
阮阮被看着有些虚,也许她刚刚语气可能重了些,她伸手抓了抓自己的头发轻声说道,“对不起,我只是担心你。”
霍陆离淡淡的看了一眼阮阮,绕过她来到病床跟前,他看着胡子拉碴还在昏迷的男人,低沉的嗓音语气有些阴沉,“唐小姐还真是心地善良。”
阮阮懵了一下,这嘲讽的语气在说谁,好一会她才反应过来霍陆离是在说她,她早前为了模糊信息,随口编了的姓他居然还记得。
“他在我家摔了,我自然要负责啊。”
“负责?”霍陆离的声音微不可闻,他状似漫不经心的转过头看向阮阮。
阮阮不自主的点了点头,“恩。”
霍陆离冷哼一声,平静着一张脸直接离开了。
“我扶你回去。”阮阮跟了过去。
“不用。”霍陆离拒绝了。
若是平时,阮阮由着他去了,毕竟霍陆离一点不像失明的人,可是今天,刚有人从楼梯滚下来,如果霍陆离在出事,她都不敢想。
“我扶你。”
“不用。”霍陆离一下抽开自己的胳膊。
阮阮看着空落落的手有些,有些委屈,每每她以为跟霍陆离已经拉进了关系,可以成为朋友了,对方就用行动告诉她,他从未将她当朋友。
霍陆离对上阮阮对上她那双清澈的眸子,清澈的毫无杂质,一眼望得到底,漆黑的眸微动,随即余光又落在病床上的男人,转身就要离去。
阮阮本来是不想管霍陆离的,可是想到楼梯口那一滩血,她还是跟了过去。
霍陆离朝前走着,听着身后的脚步声,脚步一滞,握着拳头的手微微松了松。
阮阮跟在霍陆离身后,看着他安全回到自己房间,准备离开。
“帮我倒杯水,我要吃药。”霍陆离突然喊住她了。
阮阮脚步一顿,她本想不理对方的,又想到他看不见,折了回来,“好。”
阮阮倒了杯水递给霍陆离,转身去抽屉那药。
身后哐的一声。
玻璃杯子砸在地方,发出清脆的响声。
阮阮转身,霍陆离正蹲下捡玻璃碎片,那修长的手,溢出不少鲜血。
“霍陆离!”
她快步走了过去,伸手抓住霍陆离流血的那只手,看到那一道深深的口子,血止不住的留着,细眉皱的很深。
“你先坐在这里,我去拿药箱。”
霍陆离看着阮阮匆匆跑出去,又拎着医药箱匆匆跑了回来。
“伸手,可能有点疼。”
阮阮用云南白药粉给霍陆离的拇指止住了血,又用棉签轻轻给他消了毒,最后用创口贴将伤口包住了。
“好了。”阮阮看着包扎好的伤口松了一口气,刚要站了起来,手腕一下被对方扣住了。
“怎么了?”阮阮一愣,低头看着霍陆离抓着自己的手,刚走的匆忙,不小心摔了一跤,这会掌心还传来阵阵疼意,
霍陆离盯着阮阮通红的掌心,动动唇,最后松了她的手,“没事。”
“那你休息吧。”阮阮准备回去。
“阮阮。”霍陆离喊住了她。
阮阮侧头,“怎么了?”
霍陆离看着阮阮,“那人摔下楼与你无关,你不必自责。”
阮阮一愣,随即露出一个笑容,“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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