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祭奠(1 / 1)

渡厄 酒雾 1565 字 17天前

欧巴]

宋希濂并不放心周稚京自己一个人去见林恕安。

毕竟冬灵是那样死的,谁知道他会做出什么事情呢,事关周稚京,宋希濂除了自己谁都不信。

两个人草草的吃完午饭,宋希濂开车载着周稚京前往与林恕安约定的地方去。

周稚京坐在副驾驶上面和宋希濂讲话。

关于宋成海的事情一旦开口之后,其他的话便也没有那么的难以讲述了。

她的声音很轻,语气十分的平静只是偶尔会有些停顿,显得有些迟疑。

宋希濂很安静的听她讲述,等她把话说完他才开口:“我知道。”

拿到那份资料之后,宋希濂很认真的去看过,其实那份资料上所写的事情并没有任何实质性的证据。

宋成海是个很谨慎的人,他在宋家那么多年,长到现在能在所有人的心中维持一个儒商的形象便足以证明他并非一个没有脑子的人。

而除却这些,宋希濂还知晓一件旧事。

盛禾认识宋成海。

诚然盛禾是一个贪婪的女人。

她一心想要加入豪门,原本若是她安分一些,不要去招惹宋成洲她会顺利的嫁到宋家成为宋成江的妻子,宋家的二夫人。

但是偏偏在见识到宋家的泼天富贵之后她盯上了宋成洲。

比起宋成江显然是宋家家主对她的吸引力更大,这并不是一件多么值得人惊讶的事情。

但盛禾这个人原本是有几分自知之明的,她出身不好,能嫁给宋成江原本便已经知足,但是在有心人的挑拨和引导下她到底是经受不住更大的诱惑。

那可是宋家家主,嫁给他想要什么没有呢,这一切迷花了她的眼。

而这个有心人就是宋成海。

更不用说后来宋成江和宋成洲决裂,宋成海在其中也是出了好大的一份力。

可以说宋家兄弟和宋希濂走到如今这个地步,全部都是拜宋成海所赐。

周稚京说起宋成海和幕后之人之间的联系,缓缓的说出了自己的猜测。

听完后宋希濂微微的点了点头:“很久之前我便怀疑当初的车祸和绑架你的人有关系,现在证明宋成海是策划了当初那场车祸的人,他肯定也和五年前的绑架有关系。”

“其实那天晚上冬灵是有话对我说的,只不过你们忽然过来,打断了她的话。”

“所以那天你才会让我派人送她?”

周稚京点点头:“我是想找个时间去见她一面的,我总觉得的她要说的话很重要。”

宋希濂动周稚京的猜测,但是这也仅仅只是猜测,没有证据的事情他们并不能确定。

车很快就来到了约定的地方。

林恕安已经早早的等在了那里。

他穿着一件有些发皱的衬衣,虽然能够看出来出门之前是有过整理的,但是仍旧和他以往给人的那种翩翩君子,温润如玉的样子大相径庭。

他戴着一副眼镜,有个镜片已经有些碎裂,镜片下的双眼微红,眼底是掩不住的青灰,面色苍白,血色尽是。

周稚京一时之间不知道要说什么好。

看着他落拓的样子,心中竟然泛起淡淡的痛心。

像是林恕安这样的人,光风霁月,本应该意气风发,却一朝跌落。

她经历过那样的事情,所以知道那是是么样的感受。

林恕安在他们进来的第一秒就看到了两个人。

他甚至也没有分神将过多的注意力在宋希濂的身上,他跑到了周稚京的面前:“你告诉我,你知不知道他是谁?”

林恕安自然也看到了周稚京的直播,他是聪明人,这么明显的事情稍一联想便能明白。

甚至在知道冬灵究竟是因为什么被杀害的时候,他竟不知道对于周稚京要有什么样的态度对待。

是憎恨还是迁怒,但是他很清楚这和她无关,他的教养让他不能这样做,但是心总是不听话的。

他甚至在想,为什么死的不是周稚京呢。

但是他知道这是不对的,周稚京也是受害者,所以他将那些隐秘的,见不得人的心思放在心底,一遍又一遍的去追寻那些他其实心底已经知道的答案。

周稚京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学长,你先坐。”

等人坐下之后,周稚京才开始说话:“学长,其实冬灵的死可能另有隐情。”

她的话引起了林恕安的注意,他的目光直白又急切,周稚京和宋希濂相视看了一眼后和他说:“那天晚上,冬灵原本是有话和我说的,所以我想其实冬灵出事的原因可能是因为她知道了一些不该知道的事情。”

她的话说完,林恕安似乎是愣了一下,他像是忍不住一样嗤笑一声:“所以你的意思是小灵被杀是因为她发现了凶手的秘密?

稚京,你不觉得这很可笑吗,小灵是什么样的人我很清楚,她平时认识些什么人我也知道,她怎么可能认识那个凶手,知道他的什么秘密?你别骗我。”

他语气尖锐,声声带着责问,原本一直安静坐在周稚京身边的宋希濂微微皱起了眉头,他正色:“林恕安,我理解冬灵去世你的心情,我们也不是在撇清和冬灵之死的关系,我们只是在告诉你事情的可能性。今天这次见面是你要求的,也是你一直在追问,我们原本可以什么都不说的,你搞清楚,并不是只有冬灵是受害人,冬灵的死也不是阿京的责任,你不能拿别人的错来责怪她。”

林恕安像是刚刚注意到宋希濂一样看着他,两个人实现相撞,谁也不让,过了许久,到底是林恕安败下阵来,他垂下头,低低的说了一声:“对不起,我只是,太难过了。”

周稚京摇摇头:“学长,杀害冬灵的凶手一定会找到的,但是你往前走吧,别回头了,你的世界仍旧是光明的,那些事情就留在昨天吧。”

说着她和宋希濂站了起来,“学长我们先走了。”

林恕安坐在原地一动不动,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他忽然轻轻的说了句:“仍旧光明?怎么可能呢?”

回去的路上周稚京看着车窗外出神:“我想去看看哥哥。”

宋希濂握着方向盘的手指微一拢紧,身体忍不住绷直,过了很久才开口说话:“好。”

来到墓地的时候天忽然又下起了小雨,雨并不大,两人并没有撑伞,周稚京捧着一束百合花往周稚先的墓前走过去。

来到周稚先的墓碑前,她愣了一下,碑前已经放着一束百合花,清新明亮,被雨水沾湿。

她弯下腰把花朵放在墓碑前面声音很低:“哥哥,好久没来看你了,有没有想我,今天我和阿濂一起来看你了,你看我们都这么大了,如果你还在也是马上要奔四的人了。”

说完这些她哽咽了一声,然后低头扫了一眼早变放在这儿的那束百合花:“你看你走了那么多年,除了我和爸爸,也还是有人记着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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