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凤儿睁圆了眼睛,今天这是怎么了,一个两个都不正常?师傅今日没有跟往常一样穿得惨白惨白像要去祭奠一样,而是破天荒换了套月牙白的长袍,虽然还是一个色调,但是反而看起来益发瘦削,也益发好看。
苗凤儿歪歪脑袋,故意看了一眼刚才吸引他注意力的廊外景色,莫非,师傅大人迟来的春天终于到来了?
“你怎么不出声,故意吓我。”原音温和的脸显得有些僵硬,眉头也皱得很紧,反映出内心的不悦情绪。
苗凤儿脑海中的恶劣念头立刻烟消云散,她当然不惧怕他表现出来的不满,应该说她从来也没有尊师重道到将原音的心意都摸清楚的想法,不过她总有法子安抚他,用她特有的厚脸皮和死缠烂打的招数以及属于年轻人独有的青春和魅力去安慰他。在原音那一颗寂寥到快要荒漠化的心里,苗凤儿的青春活力,出众的容貌,特别的个性(编者按:其实是无耻的个性=0=!?,当然还包括她对他的与别人不同的态度,都格外让他沉迷其中不可自拔。
他无可救药地爱上比自己年纪小很多的弟子,如果早很多年,也许即便苗凤儿好到天上去,他也不会高看一眼,因为这世界上绝色的女子不是没有,温柔性情的也不是只她如此,但是恰恰是在他以为自己最孤单最难熬的时候已经过去了,自己已经不需要怕任何人的时机碰到了她,于是所有的故事才能。在很多时候,他忘记自己比她老很多;忘记自己曾经在她遇险的时候丢弃过她;忘记自己爱上自己弟子的事实在世人眼中或许不伦;忘记自己被人预言注定要孤独一生,克妻克族的命运;忘记她只把他当作一个长辈的心情,就只是单纯地恋慕就让他回味很久。
他一直知道自己是痴心妄想,不说她身边那些狂蜂浪蝶,不说她风流到几乎可以说是来者不拒的个性,也不说她对他并没有其他特别的心思,单凭他年纪比她大很多,在所有人甚至她眼中都已经是个老男人的事实,而她却一日比一日更成熟,越见风采。有时候他也还会想想,她可能早就已经察觉到他龌龊的心思,但是既然她对他的态度没有变化,就是在告诉他,他们的关系不会变化,不会有什么进展。尤其是这几年,他越来越怕自己变老,越来越害怕自己的脸变得很丑,在这个国度里,一旦过了最宝贵的年龄就不值钱了,而他在遇见她的时候,最好的年华就已经过去了——一度他也曾经疯狂的到处去找可以驻颜的秘方,他可以几天不睡觉就为了摘取悬崖上最珍贵的药材上面的露水来作引子,而弃珍贵的可以提炼灵丹的药材不顾;他也可以很久不出门,天天戴着面纱以让自己的皮肤上的细纹少一些;以前不修边幅,如同乞丐一般的他,怕别人认出自己的他,为了让她欢喜,永远都穿她最喜欢的颜色,做她喜欢的事情,在她需要他的时候出现。但是,逝去的岁月无法挽回,这么多年在没有相遇的时候,他已经逐渐在老去了,风霜留下的痕迹不会在这些刻意的保护下回来,就像他做再多也不敢明目张胆的说出自己的心情一样。
他从来不肯跟她一起出现在众人面前,尤其在陌生人面前,他尤其恐惧那些人的误解。他怕人家问她,这个男人是不是你的父亲。这会多可怕,他经常会陷入这样的妄想中,陷入自我厌弃与自我唾弃中,不止一次有干脆死了这条心的念头,但是每当她出现在他面前,他就又开始产生许许多多连自己都不能控制的想法。一会儿觉得也许他还有些姿色,虽然已经三十多了,可是还没有真正嫁过人,他还是可以给她很清白的身体,只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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