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楚二十五万大军围攻随州,随州城主吓得连忙向临安飞鸽传书,请求大军增援。
“该死的,这郭守阳是疯了不成,居然投降于西楚,完了还敢主动进攻我随州!”
随州城主杨远超气得直跺脚,没有等到临安城派来的二十万大军,反而是先等来了襄樊的二十五兵马。
听着远方传来的金戈铁马声,杨远超便是一整夜都没有睡着,生怕李平昌率领大军直接攻打随州。
虽说随州城地势险要,可是在绝对的兵力差距面前,地势的优越性将会是那么不堪一击。
好在李平昌并没有着急攻打随州城,这给了杨远超等待援兵的时间。只要大宋二十万兵马一到,他就可以和李平昌正面抗衡一番!
“将军不用着急,我随州有精兵十万,就算李平昌和郭守阳联手也绝不可能轻易攻破随州城。临安援兵不日就可以抵达,到时候定要打得他们落花流水!”
副将都在这个节骨眼儿了还不忘给杨远超拍马屁,在他看来,李平昌就是装装样子,根本就不敢攻打随州城。要不然为什么不趁着随州城缺兵少将的时候发起进攻呢?
杨远超摇了摇头,他和李平昌曾经同朝共事,太清楚李平昌的将帅才华了。一个敢忤逆圣旨的将军若是没有一番才干,恐怕早就被杀头了。
李平昌坐镇襄樊二十余载,其中经历了多少次藩王造次都顺利将其压制,最厉害的一次就要属四大藩王联手进攻襄樊,当时足足有三十万大军围剿襄樊,愣是被李平昌用了不到一年的时间就化解。
也就是因为那一次战役,李平昌获封大将军的同时还被赐予免死金牌,便是有免死金牌在身,李平昌才敢置圣旨于不顾!
“派遣斥候严密盯紧敌军的对象,一有风吹草动立刻向我汇报。该死的,援兵怎么还不到!”
“你要等的援兵恐怕永远不会到了。”
“谁!”
突如其来的声音吓坏了杨远超,身为一方城主,杨远超怎么会没有培养高手,光是城主府内就有一品境界的高手五人,整个随州城内更是高手如云,怎么会有人闯入城主府?
“杨将军,好久不见了,怎么连老夫的声音都听不出来了么?”李平昌在苍山四鬼的庇护下大摇大摆的走了进来,“还是说,杨将军早就把老夫给忘了?”
“李将军!”
杨远超浑身巨震,李平昌的出现给他带来了前所未有的震撼。这里可是随州城主府,李平昌如何能够出现在这里?
下午的时候斥候不是还说李平昌远在百里之外的营地里么,怎么一下子就来到了他的府上?
再看李平昌身旁的苍山四鬼,杨远超更是面色苍白,身为二品境界的高手,杨远超太能感受到苍山四鬼带来的气势压迫了。那是让人绝望的窒息!
不用想也知道,府上的高手已经被解决了,下意识地,杨远超往后退了几步,强烈的生命威胁反而是让杨远超冷静了下来,“李将军是要来取本将军首级么?没用的,就算本将军死了,这随州十万精兵也不会投降,因为圣上早已下了圣旨,我不过就是一个指挥罢了。”
“杨将军还是这么怕死,不过怕死好啊,杨将军越是怕死,本将军就越是有把握。”
李平昌自顾的走到桌前给自己斟了一杯酒,细细品了一口之后叹道:“朝廷贡酒,啧啧,看来朝廷对杨将军格外器重啊,这等贡酒,老夫便是坐镇襄樊的时候都没有喝上几杯。”
“李将军究竟意欲何为!”杨远超苍山四鬼被压得喘不过气,面色苍白的他亟待摆脱这种被压制的处境。
李平昌微微一笑,摆手道:“不做什么,就是想来见见杨将军,然后和杨将军喝两杯。你们把气势收起来吧,别吓坏杨将军了。”
苍山四鬼闻言立刻收敛起了身上气势,不过却未移动脚步。李平昌乃是西楚大将军,他们身上同样背负着死命,那就是誓死保护李平昌的安危!
呼!
感受到身上的压力消失,杨远超长吁一口气的同时,整个人都差点瘫软在地。
哪怕是坐在凳子上,杨远超依旧感觉双腿颤颤,“李将军,我府上的人……”
“放心,都还活着,我这次来不是取杨将军性命,只是想和杨将军喝上几杯。若是可能的话,希望未来能在襄樊城和杨将军再喝几杯,不知道杨将军意下如何?”
“你想让我投降!”
杨远超便是再傻也能听出李平昌的意图,当即杨远超就正色道:“李将军是不是太过分了一些,前来随州城劝降,难道李将军就认定这场仗赢定了?”
“当然赢定了,若是我愿意,今日随州城就已经被破了。只是本将军惜才,加上知道杨将军的将才本领,所以特意前来劝降。”李平昌毫不掩饰自己的目的,他来随州城就是为了劝降。
至于杨远超降于不降,从李平昌平静的眼神里就能知道答案。
“李将军请回吧,杨某不可能投降,除非在正面战场上输给李将军。”
“你已经输了。”
李平昌一脸平静的看着杨远超,道:“你不是在等大宋援兵么?我告诉你,你已经等不到了。至少在随州城破城之前等不到,破城之后便是等来了又如何?”
杨远超浑身一震,这是李平昌第二次提到大宋援兵不会到来了,难道说,大宋援兵在路上出了什么事儿?
“知道我为什么不进攻随州城么?”李平昌举起酒杯晃了晃,道:“因为十五万大军已经绕过随州城前往拦截大宋援兵去了,此时恐怕已经在天险处交战起来,你想等大宋援兵恐怕真的等不到了。”
“什么!”
杨远超噌的站起身来,眼神里满是骇然之色。
李平昌居然敢分兵去拦截大宋援兵,这是什么样的奇谋,难道李平昌就不担心双线溃败么!
“驸马大人有句话说得好,叫人有多大胆,地有多大产,做人若是不大胆一点,又怎么会知道有多少收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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