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店内怪异的规矩,是当初爸爸和妈妈给定下来的。
这个规定并不是刻意的把客人往外推,而是为了把保护姐妹俩。
早些年,胡同内的地痞流氓多,就算在西式餐厅,也不例外。
高中的时候,景诗诗就在餐厅里帮忙,那个时候还不是西餐厅。
不过也正是因为这个,所以才凭空出现了很多不必要的麻烦。
苏泽不是第一个准备打自己注意的,估计也不是最后一个。
生来资本就足的景诗诗早已习惯,所以一般也不会轻易示人。
人数二人以上优先预约,这是景爸为了筛查流氓的一个办法。
苏泽…不像是流氓,加上他有女伴,且明目张胆的,景诗诗也没有把这件事真的放在心上。
不过景沁沁却很认真,只见她贴近景诗诗耳畔,十分认真道:
“姐姐,你也看到了,他进来前还是之前那个女人,现在又换了。
我看着他就不像是好人,你可以防着点他…千万别信他的鬼话。”
“姐知道了…”
景诗诗抬起头,怪异的看了眼妹妹,没有把她的话真听进去。
她虽然张的美艳,身材近些年也保持的近乎于完美,不过也没有达到西施的地步,不会人见人爱。
她总觉得妹妹用力过头了,如果真听了妹妹的话,岂不是显的自己太过自作多情,太过自恋。
更何况,她也见过苏泽身边的女人,那姿色绝对不比自己差。
妹妹…太过小题大做。
“他是要走了吗?”
“诶,姐姐!”
见景诗诗一脸淡然的表情,还含着笑,景沁沁明白自己白说了。
想到此,她不由有些气急,连忙抬起手,抓住了姐姐的手臂。
“姐,我正事儿还没说呢。”
景沁沁满头黑线,对于姐姐的不上心,感觉十分的气愤和无语。
有关于苏泽的事…她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过激,反正就是不爽。
一开始不爽,是因为对方是渣男,后来不爽可能是他嘲弄自己。
按…来说,那应该是调戏,反正不管怎么说,景沁沁就是不爽。
尤其是这个渣男,还来招惹自己的姐姐,这就让她更不爽了。
现在姐姐对渣男一点防范都没有,她觉得…她有必要阻止什么。
想到此,景沁沁暗自捏紧小拳头,给自己打了打气后,说道:
“姐姐,他说要买桌位…”
景沁沁把苏泽要表达的意思,添油加醋后,转达给了景诗诗。
主要添油加醋的地方是苏泽的语气,比如变为了痞里痞气…
也添加了傲慢,不屑…景沁沁用全力,诠释了一个纨绔子弟。
这一切,都被景诗诗看在眼里,明白妹妹在闹情绪,可能是苏泽那里惹到她了,所以倒是笑出声。
“行了,哪有这么夸张,我看人家挺好的,谈吐有涵养,也很绅士,怎么会你说的那么不堪…你呀!”
说着,景诗诗娇笑着伸出手指点了点景沁沁的眉心,满眼宠溺。
“我说的都是真的…”
景沁沁撅起小嘴,做着最后的无力反抗,满眼都是不爽的感觉。
“好了,不闹了。”
景诗诗拍了拍妹妹的肩膀,示意她冷静一些,随即语气认真道:
谷/span“沁沁,你这方面懂的多一些,你觉得我们要不要这样做呢。”
“哒咩,哒咩!”
景沁沁双臂叉在一切,听到姐姐的话,狠狠的摆了摆小脑袋。
见姐姐一脸无奈的表情,她倒是也没有太使性子,只是脑海里快速寻找着破局之路,慢慢分析道:
“姐姐,你说一个人在吃饭上直接扔50万,这一定不是什么明智之举,可偏偏有人这么做了。”
话落,景沁沁见姐姐有在认真听,心里不禁小小的兴奋了一把。
随即小指头点着空气,脑袋偏了偏,继续认真的分析起来。
“如果他真的肯存50万,那一定会来消费的,姐姐你也知道,我们的食材并不是特别的昂贵。
如果按照现有规格去做,咱们不变餐,假如他每天都来,那也需要吃一千多天,也就是三年多。
姐姐你也知道,像他这种人…喝的起罗曼尼康帝,每天肯定是山珍海味,不可能天天过来吃。
其实我是能看的出来,他这钱呐,其实就是准备扔给咱们的。”
景沁沁老成的叹口气,犹如先知一般,仿佛看清楚了这一切。
而见姐姐听完后也是一脸凝重,景沁沁有种胜利在望的感觉。
不由紧跟其后,继续道:
“姐姐,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他这种做,肯定是别有图谋。”
景沁沁肯定的点点头,似乎是意犹未尽,她小嘴又开始蠕动。
“姐姐,不是我打击你呀…反正我是觉得,他肯定不是为了你做的菜,应该是为了做菜的你…
如果他真有你说的那么好,我肯定会不介意他做我的姐夫。
但姐姐你是不知道,他明明有女朋友,还敢向我打听姐姐你。
而且这次还变本加厉,甚至都做出了司马昭之举,其心可诛呀。”
话落,景沁沁吐了吐小舌头,不过见姐姐脸色越来越凝重…
她心里,倒是挺开心的。
除了真的不爽苏泽外,她其实也是为姐姐着想,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更何况这一切是她亲眼所见。
“那…你帮我拒绝他吧,就算我们不考虑卖桌位,也不存钱。”
景诗诗思索了一阵后,也绝对妹妹有道理,倒是很快做出决定。
她其实对苏泽的印象挺好的,不过真要是像妹妹说的那样…
这种人,不结交也罢。
相对于一个只见过几面的食客,景诗诗要更相信妹妹一点。
尽管她知道,妹妹在中间肯定有添油加醋,不过妹妹总不会害她,所以她倒是表现的很是果断。
不过…她这边没了问题,也不再去想,景沁沁闻言却犯了难。
见姐姐又把手放回了砧板之上,景沁沁犹豫过后,还是怯声道:
“姐,这件事要不还是你来吧?他可凶可凶了,我怕他恼羞成怒。”
此时的景沁沁很狗,没敢把已经答应苏泽的话,对姐姐说出来。
倒是表现的很羸弱,很可怜,仿佛就是一个害怕外人的娇小萝莉。
风一吹,就会跌倒一般。
见妹妹这样,景诗诗没有多想,只是有了一个护妹妹的本能。
很快擦拭了下手,说道:
“好,我去和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