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该啊!怎么不打死你丫的啊!】
【让你演,让你坑老朱,没被杀了都算老朱手软了好吧?】
【不过,这几位白发苍苍的老大人也够牛逼啊!】
【明朝文官战斗力,从洪武朝就开始彪悍了嘛?厉害厉害……】
朱权先是幸灾乐祸了一把,而后捏着下巴沉思,还竖起大拇指为白发苍苍的老大人们点了个赞。
朱元璋看的一愣一愣的。
权儿你这情绪跨度挺大啊!
不过,权儿说的是,朕不杀蓝玉,的确手软了点。
可那也没办法,不是准备做个仁善之君的嘛?
另外,权儿最后那句话,意有所指啊?
难道朕的大明朝,文官会越来越彪悍?
这时候不是思考这些问题的好时机。
蓝玉捂着飙血的鼻子哭哭啼啼,七八个白发苍苍的老大人跪地磕头请罪。
其余文武百官盯着滑轮床上的太子朱标,偶尔有人将目光投向摇篮上的朱权,一个个眼神闪烁、心思莫名。
你们是想猜到朕的心思吧?呵呵,没可能的。
朕帝心难测,你们忘了嘛?
整个朝会的节奏始终被朕牢牢地抓在手中。
到现在,文武百官的注意力,有几个还放在蓝玉参奏权儿的三本上呢?
朱元璋勾起嘴角,微微一笑。
他扫视全场,威严开口:“诸位爱卿,都先安静一下吧。”
【什么什么什么?劳资没有听错吧?老朱居然用商量的口吻让百官闭嘴。】
【这还是老朱嘛?还是劳资认识的那个杀星皇帝嘛?不符合您老的人设啊爹!】
【瞧这一位位老大人吓得,脸都白了啊!】
【老朱和颜悦色,好像比老朱凶他们,更让他们胆战心惊。】
【呵呵呵,老朱杀星皇帝的印象根深蒂固,他偶尔的一两次友善,不顶用啊!】
哎……朕又何尝不知。
搞了那么多次大案要案,杀了那么多人。
朕杀星皇帝的名声在外,不是一次、两次和煦如春风的表态能扭转的。
罢了,也不急于一时。
权儿好像说过:朕还有五六年好活。
希望朕能在死之前扭转了这个刻板印象吧……
收起五味杂陈的思绪,朱元璋走上玉阶,站在高处俯视群臣。
“王大人殴打凉国公蓝玉一事,事出突然,也因凉国公蓝玉语言不当,暂且不论。”
“凉国公蓝玉与朕所传太子之意思,诸位爱卿不信,情有可原。”
“让诸位爱卿一个个听标儿说了什么,不太现实,朕也怕累坏标儿。”
“这样吧……让权儿为标儿救治,待标儿痊愈,让他亲自与诸爱卿说清楚。”
【老朱行啊!】
【短短的四句话,把整个朝局捋了个清楚。】
【等一下,好像有哪里不对?】
【卧槽老朱!又让劳资干活,救治倒霉蛋朱标,很累的啊!】
朱权的心声,朱元璋全当没听见。
他俯视群臣,笑眯眯地问:“诸爱卿,意下如何啊?”
我们的意下能如何啊?
还不都您皇上做主。
胳膊拧不过大腿啊!
您是老大您厉害,您说咋办就咋办。
反正出错了死的不是咱儿子,你老朱白发人送黑发人才好嘞!
一位位老大人眼神复杂,他们知道大势已去,劝不住皇上了。
蓝玉也探口气,眼神复杂看向太子朱标。
安心去吧……待你死后,我会努力辅佐你儿子的。
我能够为太子府做的,也就这些了。
借着你重病不治,而后被宁王朱权与皇上合谋害死。
我应该能让皇上威信扫地,进而早一天扶你儿子朱允炆上位。
蓝玉抱着辞别的心态,走到平板床边,用力的握了握太子朱标的手。
触感冰凉,没有一丝丝的温度。
与死人无异。
我就不信你还能将他救活?
蓝玉退开,摇摇望着摇篮上的朱权。
这一刻,许多人都拭目以待。
想看宁王朱权如何救治太子朱标。
“权儿,需要准备些什么嘛?”
朱元璋拿出老父亲般的慈祥笑容,伸着头问朱权。
朱权翻了个白眼:【准备你个香蕉啊!】
【倒霉蛋朱标本该必死无疑,想救他,常规手段没有用啊!】
【让劳资看看劳资的系统奖励栏。】
【找到了!续命神针!】
在老朱的脑中,朱权周身金光大放。
下一刻,他右手探出,五指张开,大拇指、食指、中指捏住一根金光闪闪的长针。
朱元璋倒吸一口冷气。
那金针足有小儿手臂那么长。
这要是扎人身体里,能刺穿的吧?
不对,有问题!
权儿将这样一根针拿出来,除了朕,不可能有人相信他是在救权儿。
和老朱猜测的一样,当朱权右手一翻,手中多出一根小儿手臂长短的金针后,满场哗然。
“宁王殿下不会是想用这么长的一根针救太子殿下吧?”
“这扎哪儿啊?会不会把人扎穿啊?”
“宁王殿下您就是想害太子殿下,替掉他的东宫之位,也稍加掩藏点啊!”
“哎……我们记录历史的人咋办?能实话实说嘛?太愁人了。。。”
说什么的都有,没一个人相信朱权是准备拿长针救人的。
包括铁了心想站到朱权这条船上的黄子澄。
他眼睛瞪圆,瞳孔紧缩,手心里全是汗,太紧张了。
道衍和尚说的果然没错,宁王朱权才是真正的狠人啊!
在朝堂上,文武百官、皇室宗亲都在。
他想在众目睽睽下杀人,还这么明目张胆,这……这这!
黄子澄完全不知道说啥,就在那擦额头上的汗了。
抱着火**纸的练子宁,无意间看到黄子澄这样,撇撇嘴。
害怕了啊?
这点心理素质,你不行啊老黄!
瞧我,拿了宁王朱权的图纸,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也算宁王府的人了。
面对宁王朱权想冒天下之大不韪杀兄篡位,完全无感好吧?
皇上在上头坐着呢。
满朝文武在这看着呢!
真让宁王朱权把太子朱标杀了,杀了也就杀了。
能咋的的?
反正皇长孙已经被发配出塞了。
太子府,在京城,能撑场面的也就一个蓝玉。
他蓝玉今个儿的表现,也就那样好吧……
这样算来,有什么好怕有什么可紧张的嘞?
练子宁摇着头,一脸云淡风轻。
可当他看到宁王朱权从摇篮上跳下,当他看着宁王朱权举着小儿手臂长的金针往太子朱标头顶插的时候,他只有一个反应:“卧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