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9章 克雷登斯·拜尔本历险记(1 / 1)

第389章克雷登斯·拜尔本历险记

“纳尔逊?你为什么在这儿?!”

一声高亢的尖叫打破了霍格沃兹城堡清晨的寂静,斯拉格霍恩教授笑眯眯的表情马上变了颜色,他扶住教室门,瞪着站在门口的纳尔逊,眼神中满是不可置信。

“啊……这位教授,早上好。”

变成纳尔逊模样的克雷登斯抬起头,用那双顶着厚厚黑眼圈的眼睛打量着塞满门框的海象教授,踮起脚尖,想通过他胳膊的缝隙看清教室内的情况。

“这是一年级的魔药课,我想你一定是太思念我了,以至于不知不觉就走到了教室,”斯拉格霍恩挂着僵硬的笑容,展现出与体型极不相符的身手,把可以看到教室内部的空隙挡得死死的,“我很感动,但是纳尔逊,你现在不应该在准备等会儿的古代魔文课程吗?这门课可是要好好做好预习的。”

在斯拉格霍恩教授惊讶目光的注视下,克雷登斯从鼓鼓囊囊的口袋中掏出一本厚本子,往后翻了几页,在写着“霍格沃兹教授指南”的几页羊皮纸上,克雷登斯找到了属于斯拉格霍恩教授的一页。

“胖,尤其肚子胖,斯拉格霍恩教授喜欢赞美,不用上他的课。”

“嗯……”克雷登斯点点头,打了个哈欠,嘟囔着,“斯拉格霍恩……赞美……让我想想。”

“你怎么了纳尔逊?你看起来状态很差,”斯拉格霍恩发现了克雷登斯那双浓重得仿佛墨镜的黑眼圈,关切地问道,“我明白了,你想要一些克服黑眼圈的魔药是吗?我办公室里有一瓶泡泡鱼眼霜,趁着没上课,我可以——”

“斯拉格霍恩教授,”克雷登斯合上本子,将它塞回口袋,心中有了决计,他上前一步,伸出手,拍了拍斯拉格霍恩教授的肩膀,用墨西哥风味浓郁的语调说道,“今天帅极了,我可算见到真正的猛男了,加油干,我先走了。”

说罢,他真如客套话所说的那样,迈开步子,拎着包哼着歌走了。

留下一脸狐疑的斯拉格霍恩教授站在原地,揉了揉肚子,又想到“猛男”的称呼,不自觉地收腹立腰提臀,“嗯?”

他挠了挠头,不明所以地走回了教室,想到“纳尔逊”脸上的疲态,他恍然大悟,“原来病情是在脑子……等下我得和汤姆说一声。”

“教授,我们今天要学做解药吗?”一个坐在门边的粉嘟嘟女孩眨了眨眼睛,问道,“我刚刚听您提到了疾病。”

“我们今天学做猛……啊不,喷嚏药水。”

此刻的克雷登斯已经绕到了不知道哪里,他一边揉着太阳穴,一边摇头。

“现在的年轻人都不用睡觉的吗?”

汤姆拽着克雷登斯说了一晚上在霍格沃兹的注意事项,但他唯独忘记了最重要的一件事——每个教室应该怎么走,克雷登斯像个无头苍蝇一样在城堡里乱窜,好不容易问了点儿路,却又被旋转的楼梯搞得晕头转向,一路念叨着从魔药课教室走到了校长室门口。

“现在的年轻人都不用睡觉的吗?”

他再次发出了感叹,却被路过的小伙子听了个正着,他们认出了纳尔逊的面孔,对这个去年一打三的学长印象深刻,还以为他在教训自己,于是双双立正,像两个卫兵一样站在克雷登斯身旁。

“抱歉学长!我们以后再也不夜游了!”

“嗯,好好干,我看好你们。”克雷登斯牢记着汤姆教导的“纳尔在学校里是一个对待任何人都很温柔,令人觉得如沐春风的好人”,于是他身体力行,锤了捶两个小伙子的胸膛,赞许地说道,“不错,棒小伙,以后努力。”

他很快地从两人中间穿过,像个幽灵一样游荡到了走廊后方,留下两个“劫后余生”的小伙子面面相觑,他们对视一眼,其中一人说道,“我没听错吧,刚刚威廉姆斯学长是在鼓励我们?”

“是啊,我听两把扫帚的老板说,他在威廉姆斯学长一年级的时候就见过他,”另一位点点头,“果然,每一个优秀的人都是敢于向秩序发起对抗的!”

“传言是对的,他果然是个温柔的人呢!”

“我们以前甚至还害怕偶像,就应该早点向他请教问题!”

“是啊是啊,他应该知道很多隐秘的密道吧。”

而始作俑者已经走远了,克雷登斯竟不知不觉地漫游到了校长室门口的走廊前,此刻的奥瑞利乌斯·邓布利多与办公室重的阿不思·邓布利多仅仅一墙之隔,可两人显然都没有意识到这一点。

“你是谁?为什么要假扮成纳尔逊的样子!”

忽然,一道金石相交般的呵斥出现在克雷登斯耳边,他低下头,揉了揉困顿的眼睛,心中惊骇莫名,他无比清除纳尔逊那足以欺瞒血咒的变形术是何等水平,可究竟是什么人才能在自己混入霍格沃兹的第一天便如此轻易地看穿纳尔逊的变形术?

他低着头,仿佛没听清一样,右手却已经缓缓伸向了口袋。

“哈哈,好兄弟,我这个开场白怎么样?”

克雷登斯抬起头,看到一具铠甲正在自己身边发出杠铃般的笑声。

“真是个不错的玩笑。”

看样子也是纳尔逊的熟人,可汤姆并没有提到,这属实吓了克雷登斯一跳,他松了口气,放弃了杀出一条血路的想法,可下一秒铠甲一句“这可不是玩笑”却令他再次紧张起来。

“什么意思?”他小心翼翼地问道。

“你不知道吗?前几天对角巷有好几家药材店失窃了,丢了不少复方汤剂的材料,魔法部怀疑是前几年那个易容大盗又开始活动了,”铠甲见走廊上没人,于是放松地把自己的头摘了下来,抱在怀里用另外一只手清理着肩甲缝隙中的浮尘,“阿不思说这种紧张的时候越要重视学生的安全,于是这几天配合教授们设置了很多防止外人进入的魔法,我也会被分配了甄别学生的任务,你觉得那句开场白有没有点儿震慑力?”

“很有震慑力!”克雷登斯由衷地说道,“差点儿吓到我了!”

“哈哈,难道你是易容的假货吗?”铠甲“嚯嚯嚯”地笑道,这令克雷登斯的额角流下了一丝冷汗,“不过你放心吧,阿不思做了充足的防护,一定会保证你们的安全,任何一个可以人物都不可能混进霍格沃兹!”

“啊哈哈哈。”克雷登斯干笑道,“你说的对,邓布利多是什么人,那种小蟊贼怎么可能会得手。”

“是啊,可惜有的小蟊贼在穿过一件战功赫赫、制作精良、英武霸气、性能出众的铠甲之后就消失了,”铠甲声音沉闷地说道,“让可怜的铠甲只能站在走廊里风吹日晒,好不可怜,甚至某些人在国外砍瓜切菜的时候也没有想道让自己的好兄弟露露脸。”

难道纳尔逊还欠了这种邪门的感情债?克雷登斯尊重纳尔逊,也没有纠结铠甲是怎么在走廊里风吹日晒的,只是用力地拍了拍铠甲抱在怀里的头,说道,“我这不是来看你了吗?”

“噫……你那是什么语气?好恶心,”铠甲抱着头的手缩回去了一点,“好兄弟你不会真被人给顶替了吧?”

“怎么可能呢?我明天就过来给你打蜡,”克雷登斯尴尬地缩回手,说道,“话说邓布利多设置了什么防护?我有点儿好奇。”

铠甲看起来寂寞了很久,不由得开始滔滔不绝,面对自己信任的纳尔逊,他像竹筒倒豆子一般把霍格沃兹的布防一股脑地捅了出来,克雷登斯一阵后怕,自己找到的密道在潜入学校的当天下午就被设置了强悍的防护魔法。

不一会儿,一人一盔甲就坐到了校长室门口的石墩子旁,热火朝天地聊了起来。

有几名想抄近道的学生在楼梯口看到纳尔逊和一副铠甲坐在这里,纷纷选择了绕道。

“要我说一个小贼还不足以劳师动众啊。”

“嗨!还不是因为格林德沃那小子又开始躁动起来了吗?”铠甲叹息一声,说道,“听兄弟一句劝,你就早点儿和那边断了,他手底下可没什么好人啊。”

“他不是最近在忙着倒腾东西赚钱吗?”克雷登斯好奇地问道,“能躁动什么呢?”

“不是兄弟吓唬你,我在战场上的日子可能比你的年龄都大,”铠甲说道,“当一个公然的危险分子开始努力搞钱,意味着什么?不是他想卸甲归田,而是他需要钱打仗!特别是你之前以一己之力搞没了美国魔法国会的所有人,唉,你干的事确实没得说,是那个,那些畜生在我那个年代都会被吊死,但是,不是兄弟说你……”

“兄弟你说你的,”克雷登斯就差给铠甲点根烟了,他常年混迹各地学到的街头习气被彻底勾了出来,此刻和铠甲勾肩搭背,一边拆下它的胳膊帮他清理,一边说道,“我听着呢。”

“你知道的,之前格林德沃起事的时候,阻止他的巫师几乎都来自英国、美国和法国三国的魔法部,”铠甲打开了话匣子,侃侃而谈,“那时候他身边是些什么人啊?各种逃犯和内鬼,才将将打了个平手,最后还被德国那群狗队友给放跑了,现在可不一样,他手底下啊,兵多将广,还有个神秘的武器专家,总有人天天搞阴谋论说格林德沃的技术是你提供的,但兄弟知道,你不是那样的人,只是被当成挡箭牌了!”

“哦……还是兄弟懂我。”

“所以啊,他搞那些工厂,那些离经叛道的玩意儿,一看就没什么好打算,现在什么德国奥地利保加利亚之类的巫师已经甘愿当仆从军了,就这伙人,再怎么弱也比得上法国吧?他自己手底下的人就够英国喝一壶的了,更何况诺比·里奇还是个被那些纯血家族压制只能寻求纽蒙迦德破局的可怜虫,最后的美国魔法国会倒了,这也意味着他的势力比十多年前的老对手只强不弱,你明白我的意思吧?”

“嘶……那可真是可怕。”

“他要是像你那个朋友一样整天想着搞钱倒也没什么,但他已经很久没露面了,谁知道他到底想干什么,以前是他不敢和世界开战,现在只取决于他想不想了,所以兄弟还是要劝你一句,别和他搅到一块儿了。”

“你懂得真多!”克雷登斯满意地点点头,对铠甲大加赞赏。

“兄弟也不想骗你,这其实是邓布利多说的,”铠甲忽然谦虚起来,挠了挠怀里的头,说道,“他好像还有点儿板上钉钉的证据,只是兄弟没听到。”

“已经够厉害了!”克雷登斯竖起大拇指,帮铠甲把胳膊安了回去,看了看表,赶忙说道,“帮大忙了,对了,差点儿忘了正事,你知道古代魔文的教室在哪儿吗?”

“你还有课啊,还想多聊会儿的,”铠甲失望地抱着头转了转假装摇头,说道,“你从我左手边一直往前走,走到头,沿着楼梯上到六楼就是,门口有一副高卢锁子甲,绿色的,你一眼就能看见。”

“谢谢,”克雷登斯站起身来,拎起背包,“我明天来帮你打蜡,到时候我们继续。”

铠甲点点头,回到了工作岗位上。

克雷登斯小跑着来到了古代魔文教室前,以同样的拍肩膀的方式和锁子甲打了声招呼,便拎着包,急匆匆地走进了教室。

汤姆在教室后排冲着他招了招手,克雷登斯走过去,在汤姆身边坐下,说道,“说真的,在霍格沃兹找路是一件很难的事。”

“你错了,”汤姆正色道,“这种时候你应该笑一笑,把书拿出来,不要说话,即便迟到,也要装出一副是教授记错时间来早了的样子。”

“哦,”克雷登斯点了点头,“我明白了。”

此时,抱着讲义的教授站到了讲台上。

“我听到了一点儿有趣的事儿,感觉威廉姆斯先生应该会感兴趣。”

“展开说说,”汤姆耸耸肩,“你不用听课,纳尔应该去年就把这方面的知识学完了,我在讲台前面放了个小球帮他录像。”

“万一点我起来回答问题呢?”没上过学的克雷登斯有些焦虑,“我听说学生还要签到考试写论文什么的。”

“不会的,”汤姆摇摇头,递给克雷登斯一叠羊皮纸,“你可以用它给纳尔写信,如果是要紧的事就直接找我,我可以直接联系到他。”

“里德尔先生,可以回答一下这个问题吗?”话音刚落,讲台上教授的声音幽幽地飘来。

“哦,当我没说。”

汤姆揉了揉头发,站起身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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