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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暖在机场外拦了一辆出租车。
上车后,她才拉开礼品袋看了一眼,稍稍回忆了一下她刚才随手抓给那个女生的晴天娃娃。
好像是柠檬黄和湖蓝色的两只娃娃,送给她两个哥哥当礼物应该还算合适。
这么一想温暖松了一口气,从礼品袋里拿出那个少女粉的笑脸晴天娃娃。
她买的时候为了优惠活动多拿了三个。
原本是打算自己留一个,另外两个找机会送去事务所给江凡,让他带一个给江晏。
毕竟他们兄弟俩这阵子以来帮了她不少忙。
现在嘛,温暖打消了这个念头。
反正她可能也不会再去jf心理咨询事务所了。
回到小区附近,温暖找了一家熟悉的面馆补了一顿早饭。
这家店她之前和陆修明常来,在老板面前早就混熟了脸。
老板便在上面的时候,礼貌的跟她攀谈了几句,免不了提到陆修明。
温暖忍着内心的不适,应付完老板,面没吃几口便走了。
回到租房,熟悉的摆设和格局一一撞入眼帘。
温暖在鞋柜那儿站了很久,不由想到当初她和陆修明刚搬进这套租房时的场景。
那时候进门前,陆修明从背后蒙住了她的眼睛。
温热呼吸悉数佛在她耳畔,温柔嗓音藏着喜悦:“暖暖,以后这里就是我们临时的小家了。”
“我会努力挣钱,把这个家变成你永久的避风港。”
“那我呢?需要做些什么?”
“你啊——在旁边替我呐喊助威就好了……”
幻影从眼前消失,温暖拨开了回忆的迷雾醒过神来。
随手拿了鞋柜上方的相框,把里面的合照取出来,撕成了两半。
她将这套房子里所有关于她的东西都清理了。
行李一点点打包,然后在网上订酒店。
温暖没打算再租房,她给诊所老板打了个电话,申请辞职。
那边追问了几句,商量好在做一段时间,也方便诊所找到接替她的人。
挂电话之前,徐成傲还是多问了一句:“是不是遇到什么难事了?”
温暖否认,觉得没必要把自己的事情四处张扬。
她对这个世界已经毫无留恋了,无亲无故,孤零零一个人,实在很难背负痛苦继续苟活下去。
所以她计划着等一切处理完,就回到家乡z市,落叶归根。
温暖想,也许早在母亲离世后她就应该追随而去。
如此也就免了这些年的颠沛流离,岁月磋磨。
可当时的她还对这个世界存有幻想,还憧憬着美好的未来。
所以她活了下来,被接到了姑姑姑父家里,曾天真的以为自己还能感受到家的温暖。
后来现实狠狠给了她一巴掌,让她清楚认识到没了父母的孩子有多可怜。
谁都以为你好欺负。
温暖收拾完行李后找了一家离诊所比较近的宾馆入住。
隔天便正常上班了,张姐跟她打招呼也只是点点头,笑得格外礼貌生疏。
“温暖这丫头不是和男朋友去旅游了吗?回来怎么变了个人似的?”
“你的错觉吧,她不是还给咱们都带了礼物吗,肯定和她男朋友玩得很开心啦。”
张姐一脸狐疑,到底年长温暖一些,身为已婚人士对男女感情也更熟稔。
轻而易举就看出了温暖的不对劲,看出她强颜欢笑,眼里暗藏悲伤和绝望。
再加上温暖心理有点问题这事儿张姐也知道,就很担心,格外关注了温暖一些。
结果隔日早班,温暖便被徐成傲叫去了办公室。
“听张岚说你现在住在宾馆里?”徐成傲直接开门见山。
眼睛直勾勾看着温暖,捕捉她所有微妙情绪。
果然察觉了异样,比如温暖否认时会心虚地低下眼睫,交握的两只手手指紧紧搅在一起。
徐成傲拧眉,对于她的不坦诚很不满意。
但这世上谁还没点不为人知的秘密,谁还没有犯难的时候。
徐成傲便没再多问,只是从办公桌抽屉里拿出一把钥匙递给温暖。
“一号休息室我让人装了门锁,这是钥匙。”
“正好店里有两条染了细小的狗狗在住院,需要麻烦你住在店里照看一下。”
温暖云里雾里,半晌才理清思路,明白了徐成傲的意思。
她接过了钥匙,沉寂的内心五味陈杂。
“谢谢老板……”
徐成傲挥了挥手,示意她可以出去了。
自此,温暖便从宾馆里暂时搬到了店里,尽心竭力值班看店。
平日里同事们也都默契地不去一号休息室休息了,即便温暖从来没有锁过那扇门。
江晏是在温暖离开后的第三天回国的。
在机场偶遇了陆修明和之前在酒店里见过的那个女人,他们依旧如胶似漆,女人挽着陆修明的胳膊。
两人形如情侣。
陈宪顺着江晏的视线看过去,啧啧两声:“真是世风日下了,温小姐好可怜。”
男人闻声,凉凉瞥他一眼,陈宪赶紧抿唇禁声。
也就管了一分钟不到:“难怪您说他作风有问题呢,原来是早就知道了。”
江晏没应声,他对陆修明的私生活不感兴趣。
甚至觉得脏眼睛。
反正这次旅行回去,他应该也不会好过,毕竟比起江-氏赔偿的违约金,丢了合作项目对于陆修明他们公司来说,损失更严重些。
飞机落地s市时,夜幕已然降临。
从郊区机场往城南江家老宅的途中,江晏看了不少灯红酒绿。
他修长匀称的指间捏着手机,另一只手支在车窗上,撑着额头沉思着。
自从温暖回国后,江晏每天早晚都会给她发短信,翻来覆去就两句——早安和晚安。
基本上温暖都会回复消息。
即便她可能觉得他莫名其妙,但不管出于什么心理,她总是很有耐心的回复他。
每次收到温暖的回复,江晏心里就会暗暗松一口气。
他很怕温暖会做傻事,毕竟她的境遇很令人同情。
被男朋友劈腿这种事情,任谁遇到了,都难免会伤心难过,更何况温暖还是一个心理病人。
难过到极点时,想法难免会比寻常人更极端。
那种感觉江晏很清楚,他坐轮椅那两年,便是如此痛苦过来的。
好在这几天他发给温暖的消息一直都有回应。
如今他回国了,却犹豫着要不要在短信里告诉她一声。
就在江晏纠结之时,副驾的陈宪回头跟他说起闲话来。
“董事长,我听二少说四小姐回来了。”
“这事儿您是不是还不知道呢?”
江晏的思绪被陈宪的话拽离了原本的轨道。
男人坐直身体,微不可察地扬了一下浓而有型的剑眉,声音很淡:“之前二叔有提起过。”
□□是家族企业。
老爷子病退后,江晏成了集团史上最年轻的掌权人,那时候他才22岁。
上有年近八旬病重的老爷子,下有17岁还在念高中的弟弟江凡。
身边还有一个虎视眈眈盯着继承权的二叔。
江晏的日子过得水深火热,初时在公司里根本没有威信,八年摸爬滚打,方才有了今日的权威。
只是即便如此,他依然做不到将二叔及其党羽彻底拔除。
好比勉强从摄政王手里夺回了权利稳坐龙椅的新帝,只能稳中求进,不可大刀斧阔。
所以明面上,江晏对二叔江启明还是很友好的。
自然也把二叔的儿子女儿当自己的弟弟妹妹。
江晏是江家长孙,江凡与二叔的长子江朗同年,大些月份,排行老二和老三。
江柔最小,是以陈宪也跟着家里佣人称呼她一声四小姐。
在江晏的记忆里,江朗和江柔早年就被二叔送去国外念书。
如今江柔回来怕只是给不久后江朗回国发展做一个铺垫,彼时也好开口让江晏把公司副总的位置指派给江朗。
江晏捏了捏眉心。
一不小心思绪就飘远了。
直到黑色宾利开进城南江家老宅大院,江晏才彻底收敛了心神。
在爱尔兰时,江晏便接到了老爷子的电话,让他回来时到老宅赶晚饭。
说是一家人太久没聚在一起了,今晚聚聚,顺便跟他老人家汇报一下公司的近况。
江晏进客厅时,江柔正陪着老爷子说话。
大都是江柔在国外念书时遇见的趣事,逗得老爷子开怀大笑。
祖孙俩相处的氛围格外和谐温馨,以至于江晏站在长廊尽头处,一时不知该不该出声打扰。
后来还是江柔眼尖瞥见了他。
小姑娘巴掌大点的瓜子脸表情别提多夸张,咋咋呼呼极了:“大哥!我想死你了!”
说话间,那道倩影已经从沙发那边飞扑而来,翩然若蝶。
有那么一秒钟,江晏想避开她的飞扑。
奈何老爷子在盯着呢,他打消了这个念头,直愣愣站在台阶上,静等女孩一个熊抱。
果然,江柔上来直接抱住他,扭来扭去的撒娇:“大哥,你这次出差肯定没有给我带礼物回来吧!”
“没关系,妹妹我给你一个补偿我的机会!”
“我想要l家新上市那款限量版宝宝,少女粉那款!”
小丫头自顾自把坑挖好,然后把江晏推进坑里埋起来。
最后还不忘扬着小脸从男人甜美地笑。
模样不要太无辜。
江晏静静看着她,深眸里隐忍着笑意,薄唇淡淡一扯:“那你呢,有没有给大哥带礼物?”
“当然有!我可是时时刻刻记挂着大哥你的!”江柔说着,赶紧松开男人折回沙发那边拿包。
等江晏步下台阶,徐徐走到沙发那边跟老爷子打了招呼后。
江柔总算翻出了她之前在机场被那个傻乎乎的小姐姐强塞的两个晴天娃娃。
两个晴天娃娃拿在手里对比了一下,江柔把柠檬黄眨眼睛很俏皮那个收了起来。
随手把湖蓝色撇着嘴角,苦瓜脸的那个塞给了江晏:“喏,给你的礼物。”
“可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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