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婶儿,没啥,别担心。实在不能挖,咱们不挖还不成?就等等上面的信儿吧,不就十来万块钱儿的事儿吗?这会儿龙根反倒不怕了。
仔细琢磨了一下,出现了大量白骨,这会儿又死了人。不管是万人坑,还是帝王墓,事儿一闹大,里面的宝贝跟自己就没关系了,上面就该重视了。
不过,这块地儿现在是自己的,上面征用也好,挪用也罢,你总得给我一点儿补偿吧?好歹给个好市民奖,整个十万二十万的奖金就成!算算,自己也不亏。
小混蛋,能不担心吗?死人了呢!沈丽娟低声骂了一句,自己都急成啥样了,小混蛋跟没事儿似得,砸了那么多钱,现在还赔了人,上面追查下来,自己跑不了要负责的!
沈丽娟胆儿本来就小,乡下人见识短,自然怕事儿。死人更是大事儿!
上河村正逢多事之秋,老书记陈天明废了,魏武当了一天的官老大,得,第三天就上吊自杀了,这会儿又死了人!能不揪心?
嘿嘿,死就死呗,死人怕个球啊?剁碎了煮了吃了又能咋的?龙根一脸不以为然。
真要有鬼,那殡仪馆,火葬场的工作人员可咋整?不得天天烧香拜佛啥的?想当年打小日本儿的时候,尸横遍野,血流成河,到处都是森森白骨,不也过来了么?
世道就是这样,千万别以为自己了不起,世上人多,多你一个不多,少你一个不少。好魏武,活着的时候多有面子,村长、支书的,人人见了都的矮两分,腆着脸打声招呼,现在死了也就死了。
留给自己的只有那一亩三分地儿,野狗啥的尽往坟头上撒尿了。自家婆娘、儿媳妇儿都让人给日完了,也没见着鬼魂窜起来把龙根给吃咯不是。
所以,人活着,就要活个轻松自在,该乐呵就得乐呵,别跟自个儿过不去。说不定哪天死了也就死了,拖出去一埋,酒席一摆,完事儿。
行了行了,不跟你瞎扯了,说起来一套一套的,上面要调查我的责任可咋整?沈丽娟翻了个白眼,惦着小脚,屁股蛋子一晃一晃的前头走着。龙根屁颠屁颠跟了上去,瞅着圆滚滚的屁股蛋子,恨不得掏出大棒子摁在地上大干一场。
天大的事儿又能咋的?只要天没塌下来,照样捅人!
啊,是三丑村长,村长死了!
啥?李三丑死了?
还有一个人呢,里面还有一个人,拖出来瞧瞧
啥?三丑?李三水闻言,拔腿跑了瞧去。
人群顿时混乱不堪,惊叫声阵阵。村长咋死的?没人说的清,鬼神之类倒占据了上风。
依我看,肯定是李三丑做啥缺德事儿了,招惹了这儿的鬼神,被人脱去给整死了!
对对对,我上次看见李三丑摸她弟媳妇儿呢。
啊?那是真该死了啊!
大伙快看,快看,又抬出一个,天啊,腿都压断了,啧啧啧,吓死人咯
还在流血呢,啧啧,不知道那是谁,死得太惨了。
沈丽娟也吓了一跳,远远看见两个血人摆在地上,缺胳膊断腿儿的,瞧着跟剁猪蹄儿似得,看得人想反胃。
身份都确定了吗?沈丽娟走上去冷冷道。龙根跟在后面,掏出电话,又催了催方正。
既然死人了,那就警察局调查去,省的给表婶儿添乱。再有一会儿,估计考古专家也快到了。
表婶儿,你站后面去,别看了。见沈丽娟难受,龙根拉过沈丽娟,凑到跟前瞧了瞧。
果然是李三丑,尖嘴猴腮,瞪大了眼珠子,一脸不甘,嘴巴张得老大,也不知道究竟看见了啥,脊椎都压断了,哪能活命?
擦了擦另外一人的脸,赫然是牛大魏!表情跟李三丑差不多,遇见鬼似得,脑袋儿只有半边,脑花都流了出来,白花花的跟豆腐似得。
啊!哇!
龙根回头一瞧,胆小的蹲在地上哇哇的吐了起来。太惨了,脑花都给砸出来了!
锄头?斜眼一瞟,两把锄头扔在地上,塌陷下去好大一片,几块儿石板支离破碎,撑起一个黑漆漆的小洞,看不清楚里面是啥。
龙根却突然笑了,两个混蛋,活该!自己找死,怨得了老天爷?屁大点儿本事没有,还学人家盗墓?
古来盗墓者,大多数有能耐之辈。会看风水,会点儿地质学,对历史更是熟悉,正儿八经的化人儿,看风水,洛阳铲探路,根据历史推断,可能是谁谁谁的墓地,这才开始放炮,挖盗洞,一步一步的来。
两个盲,肯定跟挖地似得,搁地上刨,刨了大半天瞧见里面有啥好玩意儿,,这才急眼了,就钻了进去!咔嘣一声,踏了,啥也没了!命也搭进去了!活该倒霉啊!
盗墓这嘴饭是谁都能吃上的?
得了,大家都别乱动,尸体放在原地,一会儿派出所该来人了!死者家属可以回家拿点儿布啥的,先把尸体盖住!这事儿蹊跷,可能牵扯到一起盗墓案件!这可是要追究法律责任的!龙根站起来,四处环顾一眼,朗声道,一股王八之气破天而起,不怒自威!
盗墓?
啥是盗墓啊?
笨蛋,盗墓都不知道,挖人祖坟,坟堆里找宝贝,这你懂了吧。
啧啧啧,里面肯定有好东西,不然李三丑能钻自个儿扛锄头,亲自挖?说话那人,眼里冒着精光,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嘛,大伙儿都穷疯了,见着金元宝能不动心?
二毛子,你狗日的嫌命长啊?李三丑、牛大都死了,真以为别人祖坟那么好刨呢?小心待会儿一回去,就挂了。
滚!老子就说说而已,有那么厉害?二毛子眼睛闪烁,有些害怕,说话都没啥底气了。
两具血淋淋,新鲜出炉的尸体摆在地上,要说不怕那是骗人的。乡下人就信神鬼啥的,人云亦云,闹得人心惶惶。说着说着,总感觉背后凉风嗖嗖的冒着。
啊三丑啊,你咋,你咋那么傻啊?没事儿刨人家祖坟干嘛啊?人群窜出一个胖乎乎的婆娘,哭爹喊娘的趴在地上,嚎了起来。
这不就是李三丑的婆娘吗?
龙根摇了摇头,嘴角微掀,冷笑连连。自己男人做啥事儿,能不给家里人招呼?不一会儿,李小兰也来了,哭天喊地的,泪珠子哗啦啦的流。自家爹是丑了些,可毕竟是自己爹啊。
可惜这妮子了,才日了两回。龙根微微摇了摇头,盯着李小兰饱满的胸脯猛瞧,塞了俩馒头似得,胀鼓鼓的。
也不知道咋回事儿,总觉得李小兰跟小芳长得像亲姐妹似得,身条子都相差无几。日着摸着都舒服。
别哭了,人死不能复生啊龙根蹲下,拉着李小兰小手,使劲儿搓了两把。嫩嫩的跟豆腐似得。
李小兰这才注意到龙根,顿时止住了眼泪,眼睑一垂,盯着龙根裤裆一阵猛瞧,暗自咽了咽口水儿。
早就听村里人说,龙傻子的病差不多好了,脑子也好使了,城里还有关系呢。派出所所长都鞍前马后的跑,可有面子了!
难怪裤裆那玩意儿好使了,原来是这样啊!
李小兰使劲儿夹了夹大腿,嘴里嗯哼嗯哼应着,脸蛋儿浮现一朵怪异的桃花之色。
骚婆娘!暗暗骂了一句,龙根又拉起一旁的杨英,这婆娘哭得更假,嘶喊声震天,却半点儿眼泪没有。
他奶奶的,这些婆娘太没良心了!幸好自个儿有大棒子在,啥时候都能镇得住!
大家让让,让让,副乡长来了,来,让一下。副乡长来现场查看,都让开!
这时候,人群里又骚动起来,只见,陈天云、陈天松俩兄弟,簇拥着一个大胖子走了过来。
大胖子五大三粗,一脸横肉,挺着大肚子像怀了六个月的婆娘似得。嘴角叼着一根儿烟,哪里像是乡长?分明就是个流氓!老鼠大小的眼睛,提溜提溜的转着,不知道在想啥。
副乡长?陈明?沈丽娟嘟囔了一句,迎了上去。
陈乡长你好,欢迎你来上河村指导工作沈丽娟卖了个好,本来嘛,人可是副乡长呢,能不客客气气的?
陈明冷哼一声,冷冷道:你就是沈丽娟,上河村的村支书吧,我可听说,这段日子你工作开展的好的很呢。接二连三的死人,有本事啊!
沈丽娟脸色大变,俏脸惨白,不知如何作答。
哼,臭婆娘,你不挺得瑟的吗?咋不吭声了?等着吧,你的好日子到头了,还有那个小杂种!陈天松扯着嘴角冷笑,冷冷的望着尸体旁的龙根。
就是那个混蛋,害的自己有了鸡巴也没用,现在撒尿都得用手扶着,一不小心尿一裤裆,羞死人了!
原来是找麻烦的啊!龙根眼睛微眯,看着陈明身旁的陈家兄弟,心里冷笑连连。
这已经再明显不过了,肯定是老陈家搬出了陈明,赶上这茬,就来找麻烦了,准备给表婶儿来个下马威!
呵呵,跟你龙爷爷斗法,你还嫩了点儿
。